二师兄微微怔。直还在完美扮演鹌鹑陈皮皮则是表情僵,在心中默默骂无数声脏话,心想认识这厮年,原来还没有完全看清楚此人竟是无耻卑劣到这等境界。
拍马屁拍再自然,有时候也会让领受马屁人感到有些羞,羞则易恼。更何况今天面对对象是书院二师兄,值此重要时刻,宁缺绝对不会让对方有任何反应回味从而醒悟机会。他从脑海里随意择件事情,疑惑问道:“二师兄,去年随公主李渔自草原回京途中,曾经在岷山北山道口遇着位洞玄境界大剑师,有人说他是书院二层楼弃徒……”
“想入书院后山哪有这般容易,既然进来,又怎会轻易出去?”
二师兄说道:“富在深山有远亲,世间每多愚痴之辈,总想着与书院挂上些关系来自重身份,每年不知道要涌出多少二层楼弃徒,难道每出现次,书院便要昭告世间并无此人?”
“就担心这些自高身份之人会坏书院名声。”宁缺这句话说倒是真实想法。
”
宁缺完全不知道该怎样回答这段话。
二师兄忽然声音沉问道:“你在看什?”
在刚刚看到那道瀑布时,宁缺便为这场谈话定下基调,做很多心理准备,决意在二师兄面前定扮娇羞鹌鹑,谈话时绝对不能抬起头来无礼直视对方双眼,但二师兄头顶那根高高耸起像极洗衣棒槌古冠,实在是……太吸引目光。
对于二师兄头顶古冠,任何人只要看上眼便很难再把目光移开。宁缺总觉得自己像是在对根棒槌说话,这种古怪感觉,即便是他也很难让脸上神情直保持平静。
二师兄嘲讽说道:“知道人自然知道,至于那些没资格知道人,无论他们有什想法,又有什资格能影响到
与这顶棒槌般高高古冠相比,二师兄面貌要显得正常很多,但同样也很有自己特色。
二师兄眉直鼻挺唇薄,谈不上英俊,却是挑不出半点毛病,黑发被梳整整齐齐,丝不苟垂在身后,不向左倾分,也不向右倾分。至于他两条眉毛模样对称,甚至给人种感觉,两边眉毛根数都完全样,平静有神眸子也是如此,挑不出来任何毛病,整个人给人种无法赞美却也无法挑毛病无奈感觉。
这种无奈感觉大概所有看到二师兄人都会有,宁缺正是因为这种感觉,心神有些轻微飘移,便忽然听到这句问话,不由悚然而惊,面露微笑说道:“师兄,师弟在看你冠帽。”
二师兄静静看着他,说道:“为何要看?”
宁缺脸上神情极为自然,回答极为理所当然:“因为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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