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庆皇子望向窗外那些充满乡野美感油菜花田,平静说道:“这是西陵神殿百年来遭受到最大羞辱,选择桃花为本命物,便是提醒自己不要忘记这份羞辱。”
他继续淡然说道:“今番自降身份接受书院二层楼考验,便是想有机会能跟随夫子学习,以期日后能替神殿把这番羞辱讨回来,然而没有想到,居然被宁缺又羞辱番。”
莫离神官想要安慰他几句,但发现着实找不到什合适话语。
“你刚才说那番话是自辱……其实不对,羞辱这种事情与谁发起没有任何关系,只在乎实力,若比人强,那那番话便是调侃,若比人弱,那番话才变成自辱。”
“唐人能让护教神军解甲,夫子能斩尽满山桃花,宁缺能逼得像条狗般逃离长安,都不是他们有意在羞辱,而是因为在某些方面,他们更加强大。”
天色尚早,官道两旁没有人投以注视目光,更没有人献上虔诚眼泪,队伍只是沉默而又快速前行,给人种不惜切代价也要尽快离开感觉。
隆庆皇子坐在正中间那辆奢华却又肃杀黑金色马车内,平静目光透过窗口,望向唐人民宅与田间如金色毛毯般油菜花,听着四周急促马蹄声和骑士们呼吸声,感受着那股压抑气氛和怪异沉默,忽然微笑开口说道:
“来时整座长安城欢腾,信众妇孺夹道欢迎,瓜果鲜花向着马车乱掷,去时却是如此沉默安静,甚至要特意选择城门开时偷偷离开,是不是很像丧家之犬?”
坐在对面天谕院副院长莫离神官脸色微变,不明白为什隆庆皇子会说出这样句话来,强行压抑心头怒意,说道:“大人何必如此自辱?”
隆庆皇子脸上浮现淡淡嘲讽神色,说道:“护教神军无论在世间何地,都身着金色盔甲,光芒四射有如天神,然而进入唐人境内,便必须卸甲交枪,不然便不准进入,这……才是羞辱。”
“不过很谢谢这番羞辱。告诉你个好消息,或许已经踏
不待莫离开口,他继续微笑说道:“副院长,你可知道为何在长安城里要住在桃花巷中?”
莫离神官心头微凛,不知道隆庆皇子这番发问是不是想试探自己什,然而看着对方微笑容颜,不知为何他心头愈来愈寒,犹豫片刻后诚实回答道:“因为皇子本命物便是桃花。”
“不错,那你知不知道为什会选择桃花为本命物?”隆庆皇子问道。
莫离神官摇摇头,关于这点西陵神殿里人们始终不知道真实原因是什。
“因为夫子当年入西陵,面饮酒面斩落神山上所有桃花,却没有个人敢出来阻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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