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整整夜从精神从肉体上煎熬痛苦,又被最终成功狂喜所冲击,宁缺直接在山顶昏过去,此时虽然稍歇段时间,依然觉得头脑里思绪有些混乱。
桑桑虽然没有对他说,但昨夜她自己孤单人像只受伤小兽般藏在黑伞下,躲避着那场无由而至肆虐剑林飓风,也是疲惫惊慌虚弱至极。
主仆二人相互搀扶着,顺着晨光中湿地,艰难而缓慢地向前坪走去。
……
……
慨唏嘘。
陈皮皮感慨说道:“老师曾经说过,极西干旱之地有种蝉,匿于泥间二十三年,待雪山冰融洪水至,方始苏醒,于泥水间洗澡,于寒风间晾翅,振而飞破虚空。”
宁缺笑着摇头说道:“你之间何至于如此说话,莫非要再拍你通马屁?”
陈皮皮说道:“这形容并不夸张,诸窍不通废柴,忽然纵而入青云,更令人震惊是,你小子居然有神符师潜质,甚至还惊动昊天南门颜瑟大师。”
其实直至此时,宁缺都不知道这是怎回事,他没有见过颜瑟大师,只是通过旁人叙述知道那是个很不起神符师,是国师大人师兄,只是为什会看中自己?
书院前坪比昨夜安静清旷很多,*员和使臣们早已纷纷散去,大部分书院学生留下来,他们聚拢在那张告示下,抬首望着那个熟悉又陌生,被他们刻意遗忘半年,今日却以如此凶残方式强行回到他们眼中名字,震惊沉默无语。
知道二层楼考试最终结果,学生们依旧没有离开,在他们潜意识里,或许是想亲眼看着宁缺走到自己身前,才能证明这切并不是幻觉,只是这种潜意识未免有些过于自虐。
晨光不再熹微,和春风道温柔地照拂着山脚下书院,大小两个身影从书院后方缓缓走出来,所有人目光下意识里望过去。
在山道上摸爬滚打夜,宁缺身上学院春服被撕破很多道口子,再加上那些泥土痕迹和糕点污渍,看上去显得异常狼狈。走在他身旁桑桑也好不到哪里去,身上全部是灰垢,头发和肩上残留着很多草屑,看上去比她身后背着大黑伞更脏更旧。
然而不知道为什,在书院诸生眼中,这对缓慢行来主仆二人,被笼罩在春风晨光之中,显得非常干净明亮,如同自身
……
……
来到熟悉环境,在熟悉湿地旁,宁缺看到自己最熟悉那个瘦小身影。
他走上去,看着桑桑脸上疲倦,看着她微黄发丝里夹着草屑碎叶,伸手细细拣落,温和说道:“等这长时间,你辛苦。”
桑桑仰着脸看着他,认真说道:“少爷才是真正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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