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缺喘息着走上前去，用小脚踩住饥民首领
脖子，用力把柴刀拔出来，随着他动作，
道青黄色液体飙到空中，并不是血。
他瞪着柴刀上挂着瘪眼球瞪
很长时间，然后仰起脸看着四周像鬼样饥民，说道：“你们想吃人就吃自己吧，
是不会让你们吃。”
……
……
书院后山腰缭绕雾气越来越重，外界最后那抹暮色也已经被吞没，不知从树林里何处响起丝夜鸟怪异鸣叫，可能是乌鸦也有可能是别鸟。
狼，只是这匹狼自己也很瘦，而且皮毛溃烂相当厉害。
“们没有力气，你自己乖乖把衣服脱，然后跳进那个锅里吧。”
饥民首领用手指伸进嘴里，似乎想要扒拉出几根肉丝国。他看着小男孩儿有气无力说道：“跳进去时候小心些，不要把水溅出来太多，这年头，谁也没有多余力气砍柴烧水。”
围着小男孩儿七八名饥民缓慢地点头，像是具具能够勉强行动尸体。
宁缺看着他们，问道：“你们没有力气，但还有力气。”
宁缺在斜斜向上山道上行走着，每踏上级石阶，他身体便会僵硬很长段时间，入雾时间已经很长，他已经走过千多级石阶，却不知离山顶还有多远。
如果隔近望去，可以看到他眼神有些空洞失焦，似乎并没有看着自己脚下，而是看着更远处某些画面，看着更久以前某些时光。
……
……
路向北，沿着岷山深入河北道，十室九空，田野已经被从荒原和燕北涌过来饥民完全占领，只是大旱持续时间太长，易子而食，彼此换食饥民们绝大部分已经变成道旁尸体，或是岷山里野兽腹中
饥民首领像哭般笑起来，伸出枯枝般手指，颤巍巍点着小男孩儿脸，说道：“如果你还有力气，那你为什
不赶紧逃走？”
宁缺没有再说什，从腰后取出那把带整整路柴刀，用尽路上用果子野草还有好心人省出那几小捧米积累出全部力气，跳起来，挥动柴刀狠狠砍向饥民首领鼻子。
他年纪太小，身材太小，力气太小，就算跳也跳不多高，但林子里这些饥民，被饿太多天，早已经没有什力气，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挥出柴刀。
噗声，小男孩儿砍偏，本想砍断饥民首领鼻子柴刀，狠狠戳进对方眼窝，因为饿至皮薄现骨关系，饥民首领眼窝很清晰，柴刀砍进去画面很清晰，发出来声音也很清晰，锈蚀柴刀尖锋，直接贯穿他眼珠，然后深入大脑。
饥民首领哼都没有哼声，像截木头般直挺挺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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