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倒是没有错,但如果是那些穷苦卖字先生作品,那他怎把这副书帖悄悄送进御书房里?如果他有门路能够通到宫里,又何至于穷苦如此?”
“这真是个谜题啊,也不知道那位书家为什始终不站出来承认,要知道陛下如此欣赏,如今又在朝中惹出这番风波,只要他肯现身,肯定无人会追究他罪过,相反肯定有好大场富贵在等着他。”
金无彩细眉微皱,沉忖片刻后说道:“看那位书家还真有可能隐居在长安街巷之间某家小书画店里,按说宫里寻访这般久,那位书家始终未曾现身,极有可能是他所居住地方听不到这些传闻,而且宫里找肯定都是长安城里出名大书局画店之类地方,时间也想不到那里去。”
“至于为什那位书家书帖能进入御书房,就不得而知。”
她温和笑着说出个可能:“也许是朝中某位大臣惜那贫寒
都明白陛下对那副书帖喜爱,相互之间亦难免要做几分比较。
被陛下赐临摹卷,便沾沾自喜,没有被陛下赐临摹卷,则会有几分惴惴不安,便是那些都被赐,也还要比较下版本如何……这真是副小小书帖,不知吹皱多少府邸砚中墨汁,扰多少贵人心绪。
有那夜宿书院平民子弟,便好奇问高小姐,那书帖上究竟写何字,那字有何等神韵,竟能让陛下如此欢欣喜爱。高小姐既已开口,自然便要继续说下去,微微笑,直把那副书法夸是天上有地上无。
“借过借过。”
宁缺腋下夹着几本书从书舍后方走过来,众人发现是他,按照平日习惯顿时冷漠停止议论,直到他走出书舍门,走进掩雨走廊才又开始议论起那副书帖。
陛下爱不释手书帖,自然无人愿意直指其不好,更何那副书帖着实大有可观精妙之处,于是但凡看过真迹那些阁臣书家,顺着陛下心意便是好番夸奖赞叹唏嘘,高小姐这番言辞虽说稍显夸张,却没有同窗表示任何疑义。
金无彩知晓高小姐先前为何说出那番话来,微微笑也不与她唱对台戏,顺着她话锋,也极诚恳将那副书帖称赞番。接下来诸生议论话题便转移到这件事情最神秘也是最吸引人方面——这幅书帖究竟是谁写?
“究竟是谁写?”
“直到现在也没有人知道,听说是去年春天时候出现在御书房里,然后宫里寻访大半年时间,那些大书家更是都被问过,就是没有人承认。”
“你们说有没有可能是香坊里面那些卖字书生们写?不要这样看着,草莽之间多英豪,大才总在山林间,谁说摆摊卖字书生就写不出绝世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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