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巷道来到湿地旁,宁缺注意到树下有两个女学生正指着湖畔轻笑,然而其中那个身材修长少女笑容明显有些勉强,目光中透着淡淡羡慕淡淡哀愁。
褚由贤告诉过他,这位高姓少女有位舅舅在宫中,在书院里也少有人敢惹,他不禁有些诧异,心想湖畔何事竟让她心绪如此复杂。
随着她们目光望去,只见浅湖碧草之间,野鸭安祥慢游,不远处湖畔并肩站着对年轻男女,那年轻男子眉容英俊气度不凡,正是
则是在夏末某夜,有人看到他与大唐祭酒孙女金无彩依偎于湿地畔石凳上。另则是术科里传来消息,谢三公子终于突破感知,成功迈入不惑之境,曹知风教授亲自检查后欣慰点评道,此子明春进入二层楼希望又大分。
日子就这样平静流走,场微凉风起,吹落几片微黄树叶,秋天终于到。
身书院秋服宁缺,低头走出灶堂,向旧书楼方向走去,将要穿过书院建筑群伸向湿地那条巷道时,却发现前面群人正围在起说话,当中那位英气勃勃男学生,看模样是这群人中心人物。
宁缺记得那年轻男学生叫常征明,出身羽林军,和自己样也是军部推荐生,隐隐听到过些同窗议论,正是此人前些日子在射科中完美地连中十靶,胜教习次,如今在书院里也是风头极劲。
风头再劲人与自己也没有关系,宁缺直接从人群边缘走过去,却没有料到当他走过之后,常征明表情肃,沉声说道:“宁缺,大家都是军部推荐生,难道你就想这般浑浑噩噩地过下去?唾面自干可不是们唐军做得出来事。”
宁缺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沉默片刻后笑着说道:“们虽然都是军部推荐生,但进入书院便脱军籍,最好还是不要以唐军自称,而且相信没有人敢往脸上吐口水,至于浑浑噩噩,只是你们眼中看法,与无关。”
常征明蹙着眉头,说道:“如果你想重新证明自己,就不应该放弃证明自己机会,只要你愿意参加射科学习,愿意给你个挑战机会。”
“这是施舍?”宁缺看着他摇摇头,说道:“看来你并不知道当日在书舍里对谢承运那些人说话,不是温室花朵,不需要弄些斜风细雨来证明自己坚毅与能耐,你在羽林军里守皇宫时候,在边塞守国门,军部记着斩多少颗马贼脑袋,不需要靠别东西再来证明自己。”
说完这番话,他转身离开。
常征明看着他背影面色极为难看,宁缺托病避考这些军部推荐生都感到面上无光,唐军在乎荣耀甚至重于生命,他实在是不理解宁缺究竟在想些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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