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缺想起那日女教授对自己和谢承运提醒,挠挠头叹息声,忽然他想到件事情,望向陈皮皮吃惊问道:“那你……是洞玄上阶?”
“不是。”陈皮皮回答很淡然,脸上也没有什惭愧神色。
宁缺现在很解这位同龄人性情,正是因为他平静神情,猜到他真实境界应该还在洞玄上品之上,不由大感震惊,心想吕清臣先生直至年老体弱之时,才只脚踏进洞玄境界,眼前这胖子少年竟
生死关头可以看桑桑,但不能看桑桑。
宁缺撑颌坐在窗边看着小姑娘发呆,想着难道真要去前铺逐次亲近笔墨纸砚,才能定下来本命物?但自己惯用笔是毛笔不是判官笔,墨是松墨不是石磨,砚是泥砚纸是芽纸,这怎能用来做兵器?再者说这些都是读书人事儿,让笔墨纸砚漫天飞着与修行者战,感觉总有些不妥。
思考这些艰难问题时候,他手中握着个东西不停捏弄——现在老笔斋银子太多,把银子铺满床这种事情桑桑做过,如今大部分都换银票,银票自然没有银锭有手感,他留块崭新雪花银,每日把玩不停——雪花银微凉滑润,手感极佳,对于乍富穷苦少年而言,要比那些什桃核石球舒服无数倍。
接下来时间里,宁缺继续保持着那颗清明喜善之心,不停尝试寻找与自己念力气息契合本命物,其间他成功地让烛火摇晃而熄,也让衣柜上贴那幅纸飞起角,却还是始终未能找到合适对象,这种情况直持续到深夜。
蝉鸣声起暑意不弱,桌上那盏如豆般幽暗烛火正不停释放在无穷热意,穿着薄薄单衫主仆二人坐在桌旁大眼瞪小眼,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
桑桑把头搁在手臂上,伏在桌沿睁着那双柳叶眼,盯着桌面上那块缓慢移动,反射烛光不安银锭,语气坚定不容置疑说道:“少爷,虽然说这块银子确实对你念力反应很强烈,但还是坚决反对,打架时候如果你扔出去收不回来怎办?锭银子就是二十两,打上几年咱们家产就得全部被败光。”
……
……
第二日宁缺去书院,在旧书楼上又呆到深夜还未离开,等着书架轻移,陈皮皮钻出来后,他从地上弹而起,把自己在临四十七巷感悟体验讲遍,然后问个在他看来很重要问题:“为什现在还是记不住这些书内容?”
“余师姐难道没有告诉过你?旧书楼中修行书籍文字,全部是由前代大修行者蕴念力入墨而书,书册上每个墨字都是神符师无上佳品。只有进入洞玄上品境界,才能看破其中隐藏真意,你现在离那个境界还有很远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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