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桑倒是因为他这句话想到这几天里自己担忧,蹙着细眉尖问道:“少爷,小时候你给讲故事里,做谍子总会死很惨,你现在是暗侍卫大人,会不会有麻烦?”
宁缺放下茶壶,摇头道:“虽说那是块见不得光腰牌,不过本身就是不入品小人物,谁会在意身份,再者如果日后真有麻烦,难道不会躲开?”
稍停顿后,他看着桑桑轻声解释道:“接受这个身份,还有个原因,日后真要去查那些事情,杀那些人,有个大内侍卫身份总会方便些。”
桑桑本就是懒怠想事情小侍女,听着他解释觉着有理便不再去想,说道:“伞套刀套和外套做好,少爷你什时候去杀那第二个人?”
“刀怎样?需要不需要再磨磨?”宁缺问道。
模样,居然也有脸想纳妾?”
“为什不行?”
“老娘说你不行就不行,你要把逼急,就告上长安府去!”
“这事儿皇后娘娘都管不得!长安府凭什管!宁缺那小子都能有小侍女,你天天要踹下床,老爷讨个暖脚又有什不行!”
“你想给你暖脚?朱雀门儿都没有!除非宁缺那小子做皇帝!”
桑桑认真回答道:“就算是杀猪,杀十几头刀肯定也会有问题,当然需要磨。”
这对主仆对话向来跳跃飘忽,不是他们彼此绝对会有些交流障碍,尤其是二人脸上平静寻常到极点神情,若让外人听着,绝对不会想到他们是在说那个春雨夜里杀人刀损以及磨刀再去杀人血腥事情。
就在这时,临四十七巷那头传来阵响亮说话声,有人群
“他又不姓李!做哪门子皇帝!”
“月轮国,南晋,大河,只要这天下有,随便哪国皇帝都成!”
宁缺抱着茶壶美滋滋地啜着,津津有味听着墙角,暗自赞叹大唐帝国果然民风剽悍,开放如斯,居然夫妻吵架都敢提到皇位这种事情,忽然间他表情僵,才想明白过来,这吵架里居然提到自己,不由有些恼火。
正好这时铺子里客人散,桑桑正在收拾桌案上摆设,他气冲冲地走进去,嚷道:“这日子过不下去,两公婆吵架居然拿少爷说事儿,还敢妄自议论朝政,当这个侍卫大人是死?明儿就进宫参他们道,把他们满门抄斩!”
这话倒也并不虚假,他身上有暗侍卫腰牌,本就负有替朝廷侦听民间舆情职责,坊市里有人在谈论皇位之事,当然可以向上级汇报,只是大唐律法虽然严苛,治民论心却是极为宽松,这等夫妻吵架时气话,别说侍卫处,就算是把案卷递到皇帝陛下案前,想来也只能搏那些贵人们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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