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他已经收到老四传过来话,知道今天临四十七巷发生什事情,个外地来长安备考小书生,当着两帮眼看着要血斗黑帮竟是毫无惧色,甚至还借此起价,生生从自己手里夺年铺子租金,更令他琢磨不透是,那少年并没有漫天起价,做事显得极为老练而有分寸感,换句话说就是表现很有气度。
老笔斋开张第日,他去临四十七巷并不是为躲雨,而是有些兴趣看看究竟是哪里糊涂蛋居然胆大到敢租自己铺面,谁知道
宁缺并不知道红袖招老板,这时候正在顶楼冷冷看着自己,更不知道这位老板对于他逗弄着姑娘们闲聊而不务正业已经发怒,依然如常坐在水珠儿姑娘身旁,面闲聊面不着痕迹打听着张贻琦之死可曾引发什怀疑。
“就喜欢你笑时候模样,瞅这小酒窝多可爱。”水珠儿眼波流转说道:“不过话说回来,既然你要考书院可得正经读读书,不然若考不进去,到时候外面肯定传是们这些女子把你祸害,到时候你可怎赔们?”
“别说们,宁缺每日过来也就是陪你说话,干们什事。”有姑娘打趣道。
水珠儿姑娘那话看似打趣,实际上却是真关心,宁缺心头微温,笑着应几句,左右就是功课已经准备好,不用担心之类废话。桑桑在旁边低头嗑着瓜子,和婢女小草有搭没搭说话,心想少爷这些话不是废话而是假话,书院入院试共计六门,自己天天催你又看几课?
虽说她这小样儿不需要伪装便能扮成小厮,但青楼女子何等样毒辣眼光,从她入门第眼便看出她是个小丑丫头,小草在旁边陪她聊天,在心中暗自同情想着,宁缺这家伙肯定是嫌弃桑桑难看,所以才天天不要脸地往楼子里面钻。
顶楼房间内,那名身着青衫中年男子缓步走到红袖招幕后东家身旁,并肩站着向楼下望去,看着那名坐在椅中与周遭姑娘们温和交谈少年,忍不住洒然笑,清俊稳重眉眼骤然明亮几分。
“如果这少年是临四十七巷最后个租客,那更没道理容他。”那男人微笑说道:“把他赶走,所有租约都到手上,到时候再将这些租约转给衙门,你还有什理由拒绝长安府对那条街征用?”
“临四十七巷所有店铺老板都曾经被你们赶光过,但你可曾见低过头?”青衫中年男子微笑说道:“更何况……这个少年你赶不走。”
“赶不走?”那男人安静盯着他眼睛,忽然笑起来,说道:“是啊,就凭你春风亭老朝这五个字,谁又敢随意动作?”
青衫中年男子笑笑,没有接这个话,转身坐回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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