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话语里,充满极度执着愤怒与仇恨,许乐用这句话向在场所有人宣告,在自己面前,帕布尔总统没有可能潇洒退休,为看看坟墓中是什颜色,绝不惮于将他送入坟墓中!
邰之源眉头再皱,看着这个近四年不见男人,想着他突然出现可能给联邦局势带来怎样不可控变数,脸色渐渐变得凝重严肃起来,沉声斥道:“许乐,你不要说!”
许乐转头望向他,毫不客气喝道:“邰之源,你给闭嘴!”
小酒馆外街道尽头车中,林半山听着远处酒馆里传来激烈争论声,确认来是许乐和他七组,不由摇摇头。
片刻后,帕布尔总统低沉浑厚声音打破小酒馆里安静,他静静看着
“躲在天鹅绒漂亮帷幕后面,瞒着全场观众做些见不得光交换妥协?这大概就是传说中内幕交易?”
“做内幕交易人们,其实很清楚自己当时面孔确实很丑陋很难看,所以要藏在阴暗角落里,比如这家小酒馆里,像贼似窃窃私语不想让任何人听见?”
“但真很可惜,听力太敏锐,就算隔着再厚幕布,哪怕隔着条街距离,还是听如此清楚。”
军用手枪上膛在手间紧紧握着,沉重行军背囊在肩上重重负着,随着脚步摆荡击打在他后背上,与破烂运动风衣里防弹硬陶片撞击,发出啪啪清脆响声。
“发生这多事情,做这多恶,就这样轻轻松松喝两杯小酒扯两句闲天,把位置交给对方,然后就能微笑退休,有个风景不错小庄园,继续写几篇日记总结下得失便心安理得地老死在床上?”
许乐停下脚步,看着桌旁那两张熟悉面容,看着联邦现任总统以及最有可能成为联邦下任总统年轻议员,说道:“这个宇宙虽然向来没有什道理,但你们这个想法未免也太没有道理。”
“政治讲究不是道理。”邰之源抬起头来,疲惫望着许乐侧脸,细眉微皱说道:“在很多时候,政治其实就是种种妥协。”
“妥协?你们应该很清楚,从来都不知道那两个字怎写,当年联邦想和麦德林妥协时,回答很简单。而记得那时候总统先生你,也不肯接受妥协这个词汇。”
看着帕布尔总统,许乐说道:“记得在乔治卡林艺术中心那场星云奖演讲上,你曾经说过,犯错就要付出代价,哪怕已经死,你还曾经说过,你是个执着联邦法律敬奉者,如果你死,人们可以把你坟墓挖开,看看里面究竟是什颜色。”
小酒馆短暂沉默,然后听到他声音骤然尖锐冷漠,寒声问道:“挖坟?你还没有躺进坟墓里,怎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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