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忘机颌首道：“多谢。”
老妇人道：“这位小公子，那莲塘到晚间就不让人进去
，你要是想去玩，可得趁白天，快些去啊。”
蓝忘机又道
声：“多谢。”
他正待走开，见那老妇杵着细长
竹竿，半天也拨不下来支卡在屋檐下枯枝，出指点，剑气隔空将那枯枝击落下来，转身走。
八九里对他脚程而言并不算远，蓝忘机顺着那妇人所指方向，路前进。
想想，蓝忘机神色肃然地摇摇头。
蓝曦臣松口气。
不知为何，他觉得并不需要问“你是听谁说”这个问题……
第二日，蓝忘机独自人下山。
他不是不常下山，而是不常独自人到熙熙攘攘集市上来。
果然，蓝忘机开口。他道：“兄长。”
蓝曦臣道：“何事？”
蓝忘机道：“你吃过西瓜皮吗。”
“……”蓝曦臣道：“西瓜皮可以吃吗？”
默然须臾，蓝忘机道：“听说可以炒。”
走过里，离集市；走过二里，人烟渐渐稀少；走到四里，两侧所见已尽是青山绿田，阡陌纵横。偶尔，才有座歪歪扭扭小屋，升起歪歪扭扭炊烟，田埂上有几个扎
人来人往，人往人来。无论仙门世家，抑或山野猎地，都没有这
多人。就算是人多清谈盛会，人也是井然有序多，而不是这般摩肩接踵多，好像走路时谁踩着谁脚、谁碰着谁车，都点不稀奇。蓝忘机素来不喜与人肢体接触，见此情形，顿顿，但并未就此却步，而是打算就地寻人问路。谁知，却是半晌也没找到个可问之人。
蓝忘机这才发现，不光他不想靠近旁人，旁人也不想靠近他。
实在是他整个人都与这喧嚣市集格格不入，尘不染，还背把剑，那些小贩、农夫、闲人少见这等世家公子，无不忙不迭闪避。要怕这是位不好惹纨绔，谁也不想不小心得罪他；要怕他神情严冷，毕竟连蓝曦臣都开过玩笑，说蓝忘机方圆六尺之内皆天寒地冻，寸草不生。唯有赶集女子们，在蓝忘机走过来时，想看又不敢多看，装作手里有事忙，低眉又抬眼。等他走过去，就在他背后聚成团嘻嘻哈哈。
蓝忘机走半天，才见到名在家大门前扫阳尘老妇，道：“请问，距此处最近莲塘往哪里走。”
那老妇眼神不大好使，灰又蒙眼，气喘吁吁，看不清他，道：“这边走上八九里，有户人家种几十亩莲蓬。”
蓝曦臣：“也许可以。”
蓝忘机：“听说味道甚佳。”
“
没试过。”
“也没有。”
“唔……”蓝曦臣道，“你要让人试着炒炒看吗。”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