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说边把烛火往蓝忘机那边推去,想看他耳垂红没有,蓝忘机却识破他险恶用心,五指牢牢覆上魏无羡握着烛台那只手,给他推回去。烛光来回中,摇摇若醉,映出魏无羡双笑意盈盈眼,弯弯上翘嘴角,看得蓝忘机喉结微动。
正在这时,两人俱是怔,魏无羡“咦”声。秦公子如临大敌:“怎?这蜡烛有什问题?”
无语片刻,魏无羡道:“没有,这蜡烛很不错。再亮点儿就更好。”
他对蓝忘机道:“这几剑思追使得倒是最漂亮。但听起来不像是你家剑法,也不是家。”
须臾,蓝忘机凝眉道:“也许,是温氏。”
蓝忘机摇摇头,又听少顷,忽然望向魏无羡。
魏无羡亦略是讶异。他也听出来,刚才,蓝思追有几剑,不是姑苏蓝氏剑法,而是云梦江氏剑法。
可他并没教过姑苏蓝氏小辈这个,推测道:“思追他们经常和金凌结伴出门夜猎,估计是过招时候无意间记住。”
蓝忘机道:“不妥。”
魏无羡道:“那你回去要罚他?”
扑闪。
秦公子手上梨子掉下,骨碌碌滚开,右手又放到腰间剑柄上。
“咚”、“咚”、“咚”。
怪声越响,越近。每响起次,烛火便像在害怕般,颤抖次。
门外声清亮长剑出鞘之声,纸窗上淡淡黑影掠过,那怪响霎时消失,取而代之,是腾空与扑闪之声,还有木具破碎巨响。
魏无羡然,道:“多半是温宁教他。也好。”
说话间
蓝忘机道:“罚。”
秦公子道:“你们在说什?”
魏无羡把地上梨子捡起重新放到他手边,道:“没什。你吃点东西压压惊,不要这紧张。”随即对蓝忘机笑道,“不过,含光君,你好厉害啊。听得出来是云梦剑法也就罢,你怎也听得出来?”
似乎卡下,蓝忘机才道:“与你交手数次,记住罢。”
魏无羡道:“所以才说你厉害啊,用云梦江氏剑法跟你交手,总共也就十几年前那几次吧,这你也能记住,听就听出来,还不厉害吗?”
秦公子面色发青,道:“外面怎?!”
魏无羡道:“打起来而已。不要在意。”
蓝忘机听片刻,道:“太过。”
魏无羡明白,他意思是,听剑风步风,蓝思追出剑快而凌厉,失之端凝,不够沉稳。并非威力不强,但与姑苏蓝氏剑法宗旨不符。若是精气神不能统,或路子驳杂,修习到高层时,恐有分歧,将难以精进。
他道:“已经不错。思追还小,出手控不住。长大点,多跟人对对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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