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羡又问：“那他现在人在哪里？”
琴弦顿
顿，方才给出回应。魏无羡忙道：“他说什
？”
蓝忘机神色凝然道：“他说，‘就在这里’。”
魏无羡
哑。
“这里”指
应该就是这座石堡，可他们方才搜通，并未见金凌。魏无羡道：“他不能说谎吧？”
蓝忘机慢条斯理道：“它说，‘不知’。”
“……”魏无羡看着他，忽然想起许多年前某段与“随便”相关对话，摸摸鼻子，老大没意思，心想：“蓝湛太出息，都学会噎
。”
问不成，蓝忘机又弹句。琴弦再应，还是刚才那铿铿两个音。魏无羡听出这次回答又是“不知”，问：“你又问它什？”
蓝忘机道：“因何而死。”
魏无羡道：“若是无意中被人暗害，确实有可能不知道自己因何而死。你不如问它，知不知道谁人杀它。”
泻而出。
他只弹奏短短段，右手便撤离琴身上方，凝神望着仍在颤动琴弦。
忽然，琴弦震，自发弹出个音。
魏无羡道：“《问灵》？”
《问灵》是姑苏蓝氏先人所作支名曲。它与《招魂》不同，多作用于不明亡者身份、且没有任何媒介情况。弹者以琴音奏问，对亡者发出疑问，而亡者回音则会被《问灵》转化为音律，反应在弦上。
蓝忘机道：“在，不能。”
也是，奏问者是含光君，来灵在他压制之下，自然无法说谎，只能如实应答。魏无羡便在这间石室里到处翻找，看看有什被他遗漏机关密道。蓝
蓝忘机扬手拨弦。然而，回音依旧是铿铿两声——“不知”。
个被禁锢于此亡魂，不知此地何处，二不知因何而死，三不知谁人所杀，魏无羡也是头次遇到这样问三不知亡者，心念转，道：“那再换个别。你问它是男是女。这个它总不会也不知。”
蓝忘机依言而奏。撤手之后，另根弦锵有力地弹，蓝忘机译道：“男。”
魏无羡道：“总算是有件事知道。再问，有没有个十五六岁少年进到此处？”
答曰：“有。”
琴弦自发而动，说明这石堡里亡魂，已经被蓝忘机请来位。接下来，双方就该以琴语问答。
琴语是姑苏蓝氏独门秘技，魏无羡虽然涉猎颇广，终有不能及处，解不琴语。他轻声道：“含光君，帮问问它，这里是什地方，干什用，谁建造。”
蓝忘机精通问灵琴语，无需思索，信手便是清洌洌两三声。片刻之后，琴弦又自动弹两下。魏无羡忙问：“它说什？”
蓝忘机：“不知。”
魏无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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