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在船上,还有人当着自己面,要害他不成?
「怎?」李玄转过头,看着他俊美面容。
「没什,多半是看错。」他打个哈哈,蒙混过去,「你半夜不睡,该不会想游回去吧?此地离中原甚远,够你游三五个月。」
李玄冷冷地道:「你既无诚意送回去,又何必消遣?」
「啧啧,翻脸像翻书似,你那些臣子受得你?」
前些年往南边微服私访过趟,短短大半个月,行事匆匆,所以并没有外出感觉,如今才有羁旅漂泊之感。
除船舱,只觉凉风习习,夜空上银河倒垂,繁星万点,海上风浪拍打着船身,卷起浪便如墨色琉璃,在夜灯光芒中碎成千万片。
眼前美景让他失神,直到身后有人轻咳,他才回过神。
慕容必谦道:「在看什?」
「在看这碧波万里,不知是否是银汉倾斜而出。」
。」
李玄沉默不语,看着面前那碗鱼片粥,像是碗里能开出花来。
「怎,吃不下?」慕容必谦哂笑道:既然出海,就只好入乡随俗。那海岛上什都有,却是没有鲜肉。黄茂住在帝京久,都不愿回去,要是去上林苑围猎几个月,估计他都不回宫。」
「是他?」
「他随在宫中住过许久,所以知道宫里规矩,奏章断然不会胡乱批。告诉他,让他渭南市就问问你身边公公,你既然肯放那些老东西在身边,自然是能办事人。」
「慕容兄既然无事,那在下就告辞。」他平素唤他名字,后来唤他黄龙主,如今在船上,看着整艘大船船夫弟子对黄龙主恭恭敬敬,他也愈发感觉到,这个人掌控权势超出他相像。若
「还以为你夜观星象,屈指算,算到今年收成。」慕容必谦笑吟吟。
「星象之学博大精深,未曾习过,如何能会?」
慕容必谦看他抱憾神色,登时来兴头:「这个略有涉猎。你瞧那颗,便是你紫微星,旁边那个很亮,就是荧惑星。荧惑星逆行而范紫薇……」
那是帝星暗淡,帝王即将驾崩征兆。
慕容必谦不由得脸上变色,连看李玄几眼。
听到慕容必谦语带安慰,李玄放心许多,却又不免有些奇怪,慕容必谦居然对他闻言劝慰。
年轻时或许还会幻想些不太可能感情,但到这个年纪,已然知道,所有人都会有自己路,生来就不同人,注定是要各不相干。
看他开始吃饭,慕容必谦便出门。
他吃些粥,但究竟是没什食欲,很快就放到旁。睡两个时辰,却是到深夜。
忽然想到甲板上散心,于是披件厚衣裳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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