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场时贺怀章叫醒他，他有点不好意思，于是表现得越发乖巧，和邻座那位七八岁
小朋友
样，紧紧牵着妈妈手。
贺怀章勾起嘴角，笑着看他，那眼神亮亮，里面仿佛藏
纪川笑
，夜色给他安全感，他懒懒地靠在贺怀章怀里，突发奇想：“爸爸，你是不是从来没有……没陪别人约过会？”
“没有。”贺怀章声音轻轻。
纪川又笑，刚才沉闷扫而空，他有点高兴，还有点得意，但他没有说什
，转过脸，在贺怀章下巴上亲下。
原来和爸爸约会是件这开心事？这种心情，以前从来没有体会过。
——这是……什心情？
不知道，吃什都行。贺怀章带他七拐八拐，拐进巷子里面家小店。这家店纪川以前来过，也是陪贺怀章来，是家外表普通内里奢侈私家菜馆。他喜欢吃什贺怀章都解，帮他点菜，又陪他吃几口。
纪川感觉好点，他有点不好意思，和平静如常爸爸相比，他反应好像太过于激烈？在爸爸眼里，这真只是不值得挂怀小事桩吗？
——是他过分介意？
纪川想不通，也提不起精神主动开口深入交流，他默默地吃着饭，很快吃饱，贺怀章帮他重新穿好大衣，两人又回到湖边。
这个湖是本市知名景点，他家住在附近，再美丽景色也司空见惯。不过，和贺怀章手牵着手，在夜色中起欣赏湖景，还是第次。
“爸爸。”纪川晚上不知道叫多少次，他勾住贺怀章手，“
们去看电影吧？晚点再回家。”
看电影，约会必备环节之。
纪川买票，结账时往旁边卖爆米花可乐柜台上扫眼，询问地看贺怀章。贺怀章摇头，他表示同意——父子两个都挑剔得很，不吃这种东西。
但是看电影不带爆米花，气氛上就感觉少点什，纪川犹犹豫豫，最终还是没买。
片子是纪川选，他没什特别偏好，随便选场时间最近，是部外国文艺片，可惜电影刚开场十分钟纪川就睡着，实在是无聊。
纪川被冷风吹得紧紧领口，余光不经意间又瞄到那些情侣，他脑中突然冒出个词：约会。
“爸爸？”他从侧面扯扯贺怀章袖口，小声问，“爸爸，们在干什，是在约会吗？”
“……”贺怀章愣下，大概没想到这方面，但对他说法还挺满意，赞同地点头，“你说是约会就是约会。”
“说算吗？那到底是不是啊。”对岸有人放烟花，纪川微微仰起脸在璀璨光芒下亮瞬。
贺怀章搂住他肩膀，肯定地答：“是，就是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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