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川用力点
点头，下巴磕在贺怀章肩
“
说你会你就会。”
“哦。”
纪川怀疑自己金鱼脑，刚才那些压得他喘不过气
沉重情绪，被贺怀章几句话就轻飘飘地拨散，他
高兴起来，颇有点“蹬鼻子上脸”，搂住贺怀章脖子，亲昵地问：“爸爸，其实你是说气话，你不会那
管对吧？”
“怎管你？”
“就是……就是你说，什都要听你。”
“……”贺怀章笑声，“干什，你爸还活得好好，这早就惦记上遗产？”
“不是。”纪川情绪低落，没有开玩笑心情，只吐出两个字又不吭声，脸低得快要埋进碗里。
贺怀章提住他后领，把他揪起来，沉声道：“到底怎，自己胡乱琢磨什呢？告诉。”纪川被衣领勒得憋红脸，怒气全跑进眼睛里，化成层薄薄水雾，“没有！”他挣开贺怀章。
“哈。”贺怀章又笑声，“青春期没逆反，现在终于要给补上？”
“……”
“……”
贺怀章搂在他腰上手忽地紧，脸紧贴在他脖颈间，叹声道：“要求很过分？宝贝，只是想让你留在身边，这辈子不会再有别愿望，也不会再喜欢别什人，只希望你永远不要离开。”
纪川怔，贺怀章轻轻亲他下，又说：“你刚长大，就像只刚长满羽翼小鸟，你以后会见识到森林外面更广阔世界，但你能不能别飞走，不要飞到别人身边去？爸爸这辈子，只有你个亲人、只有你个爱人，你走，怎办呢？”
“……”
贺怀章嗓音几乎有些颤抖，纪川眼眶发热，情不自禁抱得更紧。对他来说，这个男人直是靠山般存在，是给他撑腰强大爸爸，他从没见过他这脆弱样子，也想象不出来，贺怀章竟然会有脆弱面。
纪川双眼通红，表情忿忿，使劲瞪着贺怀章。
贺怀章摆摆手，叫管家他们退开，然后把将纪川从椅子上拽过来，让他跨坐在自己腿上，摁住他说：“因为不让你和亭亭谈恋爱？还是别，嗯？”
“没想和他谈恋爱，他又不喜欢，也不喜欢他。”纪川被抱住就老实，声音又闷又丧气，问贺怀章，“爸爸，你喜欢什啊，什都不好，什都不会，跟混球差不多，只会吃干饭耍混……”
“……”贺怀章嗤地声笑出来，拍拍他头，“不，你成绩好，会弹钢琴，会画画，会踢球，还会给爸爸做饭，你什都好。”
“啊？”纪川抬起脸，“小时候上过学期兴趣班也算会谈钢琴吗……都八百年没碰画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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