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女嘴上应着不撩他,实际上哪里忍得住。他才见药王面,但也已经看出来药王那骨子里冰冷。刀女十分好奇,药王那样人能看上个什样男人。刀女像是用飘,静悄悄就出现在柳祁背后。柳祁虽然体弱许多,但习武之人警觉仍保留着,猛地转身,拳就挥过去。刀女似乎并没想到这个小小侍童居然会武,但刀女可是刀家养大,长得女气,拳脚上倒是硬朗,下就将柳祁那软绵绵挥拳抓住,反而将柳祁把锁在怀里。
没错,锁在怀里。
柳祁看着这个貌若妇人、但比他高个头男人,心中阵不忿:奶奶,刀世子撩拨就算,这刀女也来撩,是什毛病。
刀女自然不是出于爱慕,只是玩玩看。柳祁又哪能看不出,看出来,反而更气。这什狗东西,也配得上剑略?
柳祁只皮笑肉不笑道:“不知道是刀小公子,实在冒犯。”刀女却笑道:“哪里就冒犯?就你这小身板儿,真打在身上,也不见得怎样。”柳祁听这话,反觉是自己被冒犯。他可是最恨被人说他衰老体弱,因为他真渐渐衰老体弱。
刀女见柳祁脸上有薄怒,便将他放开,又说:“好吧,似乎是冒犯唐突。”柳祁却道:“怎敢当。若无事话,小人就先告退。”刀女却说:“你退,退去哪儿?”柳祁便道:“自然是去下人们饮茶水地方。”
柳祁又说:“小人告退。”刀女倒说:“你怎老是想跑呢?很吓人吗?”柳祁便道:“没有,小人只是走累,饿,渴,想去饮茶水,再坐坐。”刀女便道:“那很容易啊,带你去房间,那儿有得坐有得吃有喝,要什有什。”柳祁心想:要你去死哦,奶奶。
嘴上又不能这说。
柳祁只能婉拒:“那原是极好,只是怕药王大人要吩咐,找不着人。”刀女便道:“哦,药王只有你个侍从不成?”柳祁答:“只带个来。”刀女道:“那你必然是伺候得很贴心,才只带你。”柳祁隐约听出什来,却说:“这小人就不知道,只是听吩咐而已。”刀女笑道:“难道你只听他?”柳祁答:“小人吃他俸薪,自然听他。”刀女倒是起兴致,逗他:“噢,那他给你多少,只会给更多。”柳祁也看出来刀女现在兴致极高,恐怕时半会销不。柳祁可不想与他纠缠,盘算下,立即就皱起脸来:“他给条命!”刀女怔:“什?”柳祁说:“小人自幼丧母,八岁丧父,被卖为奴,日子苦不堪言,遇到个人牙子将折磨非常,险些丧命,是药王救小人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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