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这位不是柳少卿吗?”
柳祁听见“柳少卿”三个字,眼泪都快掉下来,他现在只配那个“柳”字。柳祁慢慢转过身去,便看到个侍卫样子人唤他,侍卫旁边还有座马车。柳祁见,怔,半天才说:“您是刀锷大人吗?”刀锷乃是刀世子身边近侍,马车里人显然就是刀世子。刀锷笑道:“
张嘴,这事儿啊,浑身是嘴他也说不清。
这种招数,柳祁以前也玩溜呢,现在落自己头上,也算报应不爽。
柳祁倒知道自己申辩也无用,但仍垂死挣扎下:“下官从未听说什‘鹿角’之事。”刀副使倒是等着呢,他等着柳祁分辨说“从来不知道什鹿角”,他就立即叫人从柳祁桌子抽屉里将批文拿出来,说:“批文都发你,你还狡辩”。那柳祁也猜到有这着,这个流程他可熟悉很呢。刀副使心腹也上前说:“那天下官亲耳听见刀副使吩咐柳少卿。柳少卿许是忘吧!”柳祁却不是束手就擒个性,将双手摊开,露出那深深浅浅伤痕:“这些天,刀副使吩咐倒是甚多!件件,从早到晚,从未停歇,若鹿角之事那重要,为何无人提醒下!反而叫除草砍柴!”
刀副使万万没想到柳祁平日看着逆来顺受、副软蛋样子,这会儿倒不慌不忙,还那硬气。梅非听这话,拧眉说:“除草砍柴?”那刀副使却说:“这个撒谎精!自己办事不力,就各种推诿!你说们三危殿前司容得下这样货色吗!”说着,刀副使朝柳祁身上就是蹬。柳祁早就料到刀副使要发狠打人,下就让过,又伏在地上。刀副使还想再动手,梅非却拉住他,说:“这事儿问你!你打人做什!”刀副使却将梅非拉到边,又说:“鹿角事现在未办成,总得有个人去承担!当然不能让您来担,那就让来担好?”梅非自然不背锅,但刀副使是顶级关系户,梅非也无法叫刀副使背锅,想想,只能挑软柿子捏。
柳祁被革职。
刀副使原想要让人将柳祁拖出去,那梅非倒说:“何必。”让柳祁自己走。
柳祁倒是欲哭无泪,好不容易挣来,下子就没。他离宫时候,身上穿得单薄,看着路上些宫女提着篮子,说是为兇马族公主前来事筹备。那柳祁看着,心中不期然阵抽痛。
漏屋偏逢连夜雨。
柳祁回去路上,天上下雪。真正雪。明明已经回暖好久,它居然在今天下雪!在柳祁伤春悲秋没骑马没坐轿,打算难得地文艺又自虐番地走路回家时候,他下雪!
雪盖他头,他又穿得单薄,下就哆嗦得受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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