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寒意沁入,柳祁半闭着眼,想着:“爱上柳祁是多不合算事情。柳祁是断不会爱柳祁,可柳祁又该爱谁?”他从前不会思考这个问题。他以前直认为自己爱傅魅,无论他肉`体享受着何等荒诞快乐,他认为自己心都属于那个不曾属于他傅魅。现在他倒不这认为。以往求不得使他挫败,现在不知何求,又叫他迷茫。
每个人似乎都在这个雨夜迷茫着。直到天,微微亮。
天终于亮,但经过晚雨,外头并不清朗,反而因为过分湿润,而有种不清爽粘腻感。常无灵却不是很在乎,或许他早已习惯,无论阴晴圆缺,他都该保持固有安稳。如同往常样,他整理好药房里切,药童们也报告,昨晚雨水对他培育作物毫无影响,这就叫他更加放心。
常无灵完成这些事项,安之若素地走入茶厅,敖欢与剑略两位贵人坐得笔直,明明只是隔着张小小茶桌,气氛却似隔着千座山样。茶桌上热气腾升,也像山间岚雾。这两位昨天还是称兄道弟、亲密无间,今天早上却似贴错门神样,让旁边奉茶巧官非常不安。更何况巧官本人昨晚也被捉个正着,险些被当狐狸精打死,现在更是动不动,不敢多说句话。也是如此,茶厅气氛僵硬尴尬。相较之下,常无灵行为轻巧而随意得过分。
他安然坐下,说道:“两位贵人不用早茶吗?”敖欢原想问“柳祁来”,可他现在反而心虚,在剑略跟前根本不敢提“柳祁”这两个字,于是只好说:“人好像还没到齐?”常无灵轻轻点头,说:“让人去问过,他似乎感染风寒。”剑略原本还是石头样,神色不禁有些变化:“是吗?”他又想起昨晚,那屋子似乎还漏风,凉飕飕,他仍刻薄执着地折腾柳祁,恐怕柳祁是因此风邪侵体,也未可知。
敖欢愣愣:“怎说病就病?”说着,敖欢又想动身去看看他,但屁股还没离开凳子,就因为察觉到剑略脸色而乖乖让屁股回到凳面上。剑略只淡淡地说:“和王子都有公务,也该先回城内应卯。柳少卿病那有劳药王。”常无灵说:“那倒不算什。”敖欢尴尬地插话:“这医者父母心,药王定给很周到地照顾他。”常无灵听觉得奇怪:“咱们三危从无‘医者父母’这样说法。再说,照顾柳祁,可不是为当他爹。”敖欢被堵得更尴尬。常无灵见他脸色古怪,以为他想错,又脸正经地补充解释:“更不是要当他妈。”
如是平时,敖欢自然能滔滔不绝,现在却总觉得在剑略面前,说什都错,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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