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离看敖况这样,也没心思了,便说:“好没意思,你这样喝,能喝多少?”敖况笑答:“能喝多少喝多少。”柳离又不说话了,转过脸去看柳祁。柳祁微微笑着,说:“还是少喝酒对身体好。”不久便是小二来上菜了,那敖欢又嘴皮子犯贱:“听说剑夫人很喜欢离邑主呀。”柳离冷笑道:“你倒很会说话,剑夫人难道不喜欢你?”敖欢又说:“剑夫人再喜欢我,也不可能叫我跟剑略作配呀,所以这还是不一样的。”这话听得敖况眼皮一跳:“这是从何说起?”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那柳祁脸色也不好了,柳离便说:“谁都知道柳先生和略叔是一对佳偶,您偏要说一些没影儿的话来含沙射影,我不说不尊重我,我只说是给柳先生没脸。不过这也是的,王子身份尊贵,当然不用理会区区一个典礼司主簿的想法。”敖欢一怔,又看着柳祁脸色确实有些僵硬,便只好赔笑:“哎哟,是我不好,多喝两杯,上头了。柳主簿不要见怪。”柳祁便笑笑:“岂敢。”敖况也是如坐针毡了。
四人在诡异的沉默中吃完了一顿饭,便纷纷告辞。那敖欢又说:“我今天正好也要去剑府,柳主簿腿脚不便,不如我去送送吧,也算是为刚刚的失礼赔罪。”柳祁正要说话,柳离却说:“这是岂敢。而且我是和先生一起来的,自然我送他回去。我可答应了略叔,要完好无损地把先生送回去的,欢王子可别叫我有负所托。”敖欢也是没他的办法,只好笑着应承了。
那柳离便扶着柳祁上马车,辞别了敖欢、敖况。敖欢、敖况也是乘马来的,便并排坐着马回去。那敖况又说:“这柳离确实是心直口快,言语间很会得罪人。”敖欢听了这话,笑笑:“我哪能跟他计较?他就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敖况心里想着“他的年纪和你也差不多”,但嘴上笑说:“是啊、是啊。他其实也是个知书识礼的人,只是我都不知道原来剑夫人看定了他?这真是从未听说过的。”敖欢便说:“他自小就和剑略关系亲密,剑夫人看中也不奇怪。我看他对阿略也是有点意思的,不然一个大男人哪来这黏糊糊的劲儿。”敖况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儿,却是笑着说:“你刚说他是小子,现在又说他大男人。”敖欢也笑了:“我也不知道,其实我和他也不熟。现在想想,还是不熟的好,在京师全然陌生的时候,他倒是文文静静、客客气气的,哪有现在这样尖酸刁钻。”敖况又想起初见那柳离时,柳离也是像敖欢所言“文文静静”的,像江南水边一株柳一样。
那柳祁经过敖欢一番提醒,又想起剑夫人要说亲的事来,在那马车中颇有些愁色。柳离见柳祁闷闷的,便说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