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更是腾起一肚子火气来:“可惜我在他身边良久,只见他对我颇为轻视,从未见有一点提拔的意思!天长日久,无以为继。也是因此我才想着另谋出路的。”魏略一怔,却又柔声劝道:“他为人向来如此,看着轻慢冷傲,实际上心肠也很热的。你们之间恐怕是有误会了。”柳祁并不同意,可他也不打算说服魏略。他到底不愿意跟魏略说明,坦白说敖欢将他放在后院和姬妾共住,在他抗议之后,又将他另置一处,金屋藏娇,打的必然是将他当男宠的主意。
那柳祁便不想兜转在这话题之内,便撇开话头,问道:“你的身体都大好了?”魏略笑答:“都好了。”柳祁又问:“那也难说,病去如抽丝。这病也伴了你许久了。你该仔细养着,不要掉以轻心。来这路上,身边可带着什么可靠的医者没有?”那魏略原本听着柳祁那关心的话语,是满脸的柔情蜜意,可听完柳祁说话后,脸色又冷了下来,语调却仍很温和:“原以为你怎么想起关心我的病痛了。到底是想问常无灵的事?”柳祁被他一下戳穿,有些惊愕:“他这人品行不端、性情可恶,难道你连他的醋也吃?”那魏略却笑道:“品行不端、性情可恶,说的可是你自己吧!”柳祁无奈一笑,说:“世上不端的、可恶的,唯有我一个了?”魏略却牵着柳祁的手,一边说道:“我不知道你和他之间发生过什么事,但我看得出来常无灵心里很牵挂你。”柳祁脸上满是毫不掩饰的嫌弃:“那可难为他了。”
魏略看着柳祁的反应,自然心中醋意全无,颇为自得地拥住了柳祁,说道:“你见过那样多可恶的人,是不是发现我最好了?”那柳祁一怔,心里生出许多疲惫来,便将头靠在魏略肩上,只道:“哪里就能有你这样好的人?”魏略却摇头说道:“我也不是什么好人。药王虽对我有救命之恩,但却欲以我为药人、检验药理,我将他杀了。常无灵中途也已被我撇下了。我信任不了这些痴人,总觉得他们不识得伦常道理,却又手握着生杀的神技,比豺狼虎豹都可怕。”柳祁闻言一惊,又想魏略以那样的身份,在中原是孤立无援,一路过来估计也是危机四伏,凶险异常了。只是现在既然平安归来,那一切便也不足为道,被魏略轻描淡写的就揭过去了。那柳祁便也不提,说:“虽然如此,但他们的神技还是难能可贵的。若能收为己用,不是美事一桩?”魏略却道:“你总是这样。”那柳祁怫然不悦:“我是哪样了?”魏略又笑了:“就不是这样,便是那样。像天子就是那样,宁愿以后得了绝症无药可治,也是要杀常无灵的。常无灵心里知道,便要我将他带走,可我自己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