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敖欢马上打断柳祁即将说出口无聊客套话:“知道,所以才觉得莫名。”柳祁不觉住嘴。敖欢似乎有些苦恼地说:“对自碧可是见倾心。”
去你妈见倾心。
柳祁微笑道:“公子汉文确实不好,您是想说‘见如故’吧?”敖欢开朗地笑笑:“是吗?大概吧!”
柳祁尽量放松自己肌肉,便往后靠着太师椅顺帖椅背,伸展着颀长腿部,又翘起脚,这态度有些散漫又无礼。可是对面敖欢看着他,眼中温度却加深。柳祁不自觉地想撕烂敖欢笑容。柳祁看着他,总能感受到自己笑容已经不是面具,贴在脸上太久,面具已成他张脸皮,要揭也揭不下来。有心人看见,只觉得虚伪恶心。正如柳祁看着敖欢笑,那柳祁又想:敖欢看着自己,会不会也是这个感觉?自己想撕烂敖欢笑脸,那敖欢会不会也想撕烂自己?
敖欢忽然开口,打破这刻尴尬沉默:“以往有个旧友。”柳祁有些好奇地挑起眉:“是剑骏吗?”敖欢笑笑:“人缘很好,旧友不止两个。”柳祁又有些剧烈妒忌起来。柳祁人缘也算得上好,却又算得上很差。像剑骏那种朋友,他是个也无。
敖欢说:“想说这个旧友……与他从少时就失散。”柳祁定定地看着敖欢,脸上有闪而过惊愕。敖欢却轻松地笑笑,半晌却又认真起来。这还是柳祁头回看见敖欢认真样子。敖欢认真起来,连眼睛颜色好像都深,不再是那透彻轻浅碧色:“真是很好朋友。不会伤害他。希望你也别伤害剑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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