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架马车,路也不好走。敖欢忽然笑起来,却不回答他话。
敖欢笑容十分灿烂,也很有感染力,但全仗着他长这张讨喜俏脸。柳祁不知为何,从开始就不喜欢这个人见人爱敖欢。敖欢坐直身体,说:“自碧坐得很直啊,绷得那紧,比平常还甚啊,该不会是哪里不舒服吧?”柳祁确实不适,也不想把背挺直,只想瘫着,但紧绷臀`部时候难免腰腹也用力,便形成这个直挺挺姿势。被问起这个,柳祁忽感羞恼,脸上却是微笑:“敖公子说笑?如果不适,哪里能挺得直?”
敖欢不说话,只是笑。敖欢笑是真好看,真甜,浅粉色嘴唇似春樱,弯弯露出贝齿,雪白牙齿算得上整齐,但却偏偏两边露出尖尖虎牙,破坏整齐齿列,然而又生出几分俏皮之感。许多人夸奖敖欢虎牙长得漂亮可爱,使高头大马他顿时可亲起来,然而柳祁只觉这两只犬齿苍白又锋利,有点可怖。
两个人都不说话,这宽敞车厢忽显得闷起来。仿佛空气也不曾流动,敖欢气息越发强烈,使柳祁感受到威胁。柳祁向触觉敏锐,凭着天然直觉就能感知到危险。像昨晚那两匹马嘶鸣时候,是柳祁先汗毛竖起,敏锐地察觉到危机迫近。对于危险洞悉,他几乎没有失算过。
无论敖欢长得多可爱,都不可能让柳祁放松警惕。
在敖欢眼里,柳祁就像是只弓起背猫。
敖欢轻松地笑笑。柳祁也故作轻松地回应笑。只是他该感到轻松,直至马车到柳祁家门口,也没什异动。柳祁甚至有些怀疑自己触觉是不是出错。敖欢先从马车上跳下来,又朝柳祁伸手,说:“咱们不兴什骑奴,扶着你下来吧。”天家贵人习惯踩着骑奴背脊下马车,或是用个小板凳,但敖欢两者皆不用。平日话,柳祁也可以自己跳下来,可今天不样,这路夹屁股夹得他大腿发麻,无处使力都。
他只得硬着头皮接受敖欢好意,伸手握住敖欢手掌,敖欢手掌是习武人手掌,宽大、粗糙、温热,柳祁还没反应过来,敖欢手已将他拉过来,柳祁不期然地往敖欢身上栽过去,栽得那样重,结结实实地摔在敖欢结结实实怀里。柳祁小小地抽口气,因为吃惊而放松肌肉,股间又湿漉漉地流些精水出来。柳祁不想自己憋路在这关头破功,又羞又怒,耳朵染上浅浅绛红。
然后,柳祁感到敖欢硬。
妈,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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