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无灵倒有点懊悔给柳祁这个相貌，倒使柳祁更具有迷惑性
。
柳祁半闭着眼睛，就在屋檐下乖乖地蹲着，水珠从他
头发末尾滴下来，滴在常无灵心里。常无灵仍紧抿着嘴唇，半天却终于开口：“你到底想说什
？”柳祁始终知道，这不在于柳祁想说什，而在于常无灵想听什。柳祁埋没起嘴角笑意，淡淡地说：“
不想说。”
常无灵气得发抖，却仍然
副棺材脸：“不想说就别说。”柳祁知道常无灵口不称心，便仍忍不住笑意，唇畔隐隐有些上翘，看起来似只猫。常无灵看着他神态，愣愣，半晌有些气恼地要转身回屋，柳祁却道：“说出来你也不信。”常无灵似完全没察觉自己像是被柳祁言语牵着走木偶，仍完全依照柳祁心意地回过身来，问道：“你不说怎知道不信？”
柳祁轻轻叹，说：“觉得自己有病。”常无灵几乎不假思索地回答：“你是有。”柳祁倒忍俊不禁，却道：“说不是身体上病，是心里。”常无灵却道：“这个你也直有。”柳祁倒也不好反驳，却道：“记得以往傅魅总很无奈地问，柳祁到底喜欢什？他对柳祁已经足够无情和鄙夷。柳祁说，他就是喜欢这种无情和鄙夷。”常无灵闻言愣。柳祁又悠悠说道：“现在倒是淡。”常无灵静静地听着，脸上没什表情，但心里却跳得像琵琶曲《十面埋伏》那激烈。柳祁看着常无灵眼睛，用极轻柔声息和极坚定语气说：“又不像对你，越来越浓。”这“越来越浓”，四个字说得极为清晰，却又极为暧昧，好像喝醉之前呵最后口气。常无灵站在那儿，定定地看着他，没有说话。柳祁又垂头叹，说道：“你总说是贱｀货，都不得不承认。真贱啊。”最后这句话，柳祁说得又凄楚又疲惫，说完他就缓缓地合上眼睛，像是睡着般。
雨声仍在，啪嗒啪嗒地在屋檐边上，屋檐下还是柳祁，言不发。二人沉默维持好阵子，常无灵安静许久，才说：“你起来。”对于常无灵命令，柳祁总是很服从，因此柳祁便站起来。常无灵扶住他肩膀，手心沾满衣服上水。柳祁睁开眼，直视着常无灵，半晌，柳祁又闭上眼，仰起头，踮起脚，将冰冷唇印在常无灵嘴上。
他们二人交`合多次，如今才是第回亲吻。
柳祁耳边全是纷乱风雨，但常无灵只听得见自己心跳。
常无灵从来不知道恋人间亲吻是怎回事，倒是柳祁认真地教学。舌头如何描摹唇齿轮廓，舌尖与舌尖间如何轻薄地游戏，那柳祁都言传身教，使常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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