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楚看到琴没了,以为黑墨遇到了什么人,但观察了一下它身上没有伤痕和打斗过的痕迹,这才放下心来。这么一走神,直到黑墨的舌头都已经沿着他的脖子往下舔了。
“黑墨,起来,你很重。”宁楚推了推黑墨的大头,但对方纹丝不动。其实常年吃肉的黑墨嘴里的味道应该不太好闻,但宁楚硬是让它养成了饭后“刷牙”的习惯。所谓“刷牙”,也不过是给他找几片甘草叶子嚼一嚼,去去嘴里的腥味。而每隔一段时间,宁楚也要清理它牙缝中的肉末。这样持之以恒,黑墨的牙按照正常,早就应该枯黄剥落了,但现在还依然锋利无比。
宁楚闻着黑墨口中的清新味道,知道它很乖地在吃过饭后自己找甘草的叶子去嚼了,赞赏地拍了拍它的头。
黑墨却误以为宁楚是鼓励它继续,这下更加卖力地舔起来。
呼呼……它一定要让宁楚身上消除那股味道!
跋锋寒敏锐地感觉到异样,在脑后破风声响起时,下意识地抱着宁楚朝一旁滚去,正好避过了对方的攻击。
“嗷!”一声震慑山林的怒吼响起。
跋锋寒心有余悸地抬头看着刚刚他们靠着的那棵树干上那道深深的爪痕,如果这一掌拍到了他身上,就算他有内功护体,也肯定极为不好受。
而且被拍也是白拍啊!他又不能找对方报仇,谁让它是宁楚身边的那个黑豹子!
跋锋寒和怒气冲冲的黑墨面对面对峙着,心里想着他之前就觉得好像少了什么嘛,原来是没看到一直在宁楚身旁乱晃的这位小祖宗。
宁楚没料到黑墨居然会比以往还过分,竟然大舌头都挤进了他的衣襟,向下舔去。刚经历过情事的身体要比平日里还敏感上三分,黑墨的舌头上又带着倒刺
宁楚倒是没有跋锋寒反应的快,但也听到了黑墨那声吼叫。他推开跋锋寒,坐了起来,朝黑墨招了招手。
跋锋寒见黑墨龇着牙怒瞪着他,只好识趣地走远了一些。黑墨这才朝宁楚走去。
宁楚在黑墨的头顶上揉了揉,意外地看着它空无一物的后背:“黑墨,我的琴呢?不是一直让你背着的吗?”自从出谷后,一直都是黑墨背着他的琴,他系的扣黑墨是自己解不下来的,就算是琴掉了,那包袱也应该在黑墨的背上才对。
黑墨若是人的话,还能回答宁楚的问题,但它不是。所以它只是含糊不清地呜呜了几声,然后习惯性地凑过去撒娇。它虽然只是早上才和宁楚分开,但还是想念得紧。闻闻,舔舔……咦?怎么宁楚身上的气味又沾染上那个讨厌至极的味道?
黑墨不满了,直接两只前爪都搭上了宁楚的肩膀,稍微一用力便把他压倒在草地上,努力用舌头消除掉那个令他厌恶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