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清清,与别人亲密无间,仿佛从未分开。他的清清替别人着想,
微小的气流好似真的缓解了火辣辣的痛感,沈月天眼睛一眨不眨看着对方,像是看一只闯进他花园的小鹿。
再后来……方涵清拿着纱布左看右看,在思考怎么绑时,有个保镖一样的人跑过来接了过去。
“幸好你回来了。这个可真难。”方涵清抓抓头发,站在一旁看着自己弄得一团乱麻的纱布被整理好,有点不好意思。
后来又见了几次,他开始悄悄注意方涵清。
少年和别人交谈时,在阳光下露着贝壳似的牙齿,笑得闪闪发亮。少年吃冰淇淋时眯着眼一脸幸福,还有拉着他的保镖撒娇时哼哼唧唧,像只小猫。少年难过时,他也跟着情绪低落,又因为没人教过他如何哄喜欢的小猫高兴,而在害羞与紧张之下硬邦邦地讲话,连笑都笑不出来,傻傻把事情搞砸。
食物的味道都反胃,导致连着几天吃不下什么东西,方涵清看起来没有变化,还是那样。和谁在一起,在哪里,对他来说都没什么影响。
不,也许该说,对他来说,和立东在一起,他过得更好。
就好像是童话故事的结局,经历了一番磨难和坎坷,王子和王子回到了城堡,过上了美满的生活。自己这种半路冒出来伪装成王子的妖怪,确实不配有姓名。
沈月天把手从方涵清手里抽走,迟疑了下,又摸了下他头。
除了他自己,没有人知道他喜欢方涵清多久了。
后来他求着爷爷奶奶给他转了学校,又在方涵清隔壁买了房子。他独自在暗中窥觑心上人,像是在深渊中仰望月亮。
他嫉恨,他羡慕,他求之不得,不该存在的爱意在日复一日的痛苦之中竟枝繁叶茂,再也没了回头的余地。
在他以为这辈子也许都要这样时,立东死了。
他不敢相信这个事实,连着几晚睡不好,反复去确认是不是真的。接着他趁虚而入,学着立东的样子对方涵清好,宠着方涵清,好像是偷抄了了同学的答案,他心虚,惭愧,痛恨自己卑鄙,却又暗自窃喜。
从立东往湖中扔石子,方涵清跑回去的时候,他就知道,一切都要结束了。
十六岁时打球摔倒,膝盖在地上磨出了血,他毫不在意地站起来要继续,方涵清说不行,这样伤口会感染留疤,一定拉着他到一旁要包扎。
少年垂着眼,小心地拿着棉帮他涂碘酒和酒精,漂亮的手指白得好像会发光。
“疼吗?”
似乎是因为不常做这种事情,方涵清下手偶尔还是有些重。但沈月天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逞强,被戳得汗都下来了,还一直摇头说没关系。
“好了。”方涵清涂好了,鼓着腮帮子吹了吹他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