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寿有气无力地摆摆手，叹道：“这仙生，哪怕长生
也不
定快乐，世上有很多无可奈何之事，心意总不可能十全十美。”
灵娥眨下眼，虽不愿主动提及，但还是小声问：
“你……跟云霄姐姐吵架？”
“不关她事，”李长寿左手抬起来，轻轻拍拍灵娥
脑袋，“不要多打听，最近没让你抄经文，是不是觉得自己已经是个成熟小仙子？”
“才没有！”
——此前道祖放出第八道第九缕鸿蒙紫气，不就是为绑住他？
道祖摆明，是不想让他利用功德金身与天道建立起关联，深入参悟天道。
这大概，也是处于维护天地稳定考量。
“唉。”
丹房前，李长寿瘫躺在摇椅中，双目无神、嘴唇泛白，整个人散发着种颓。
他反复确认、抱着丝侥幸心理不断等待，直到今天，才完全确定。
功德金身完美卡在九成八。
功德金身是‘功德圆满’之意，没有任何魔改空间，必须达到天道定下量值才能产生蜕变。
这日。
李长寿内视自身，看着自己灵台之内，那即将满、却始终不满功德宝池，皱眉沉吟几声，最后颓然叹。
劳也有苦劳，可天道就是不给他最后凝功德金身用那笔功德。
而他之前就担心事，也开始点点发生。
香火功德、天庭给功德俸禄……
被限流。
做完三千世界布局，又过三十余年。
像是在屋里闷三十年仙鱼，今天自己走出来，晒晒太阳，避免生霉。
原本正在湖边修行灵娥眨眨眼，驾云飘过来，身草绿短裙、双形似凉鞋绣花鞋，俏脸不施粉黛，却是如此灵秀可人。
她自云头跳下，落在躺椅左侧，背着手向前探身，近距离观察着李长寿那无神表情。
少见，稀罕。
“师兄，你怎？”
能怎
办？
难不成站出来批判天道番，高呼天道老板不是人，带着大笔功德跟造化玉碟跑？
然后自己去西方教做债权转让？
这……
现在已经基本可以确定，道祖不给自己功德，并非是玄都师兄说那样，为让自己不必被天道束缚。
李长寿自是去趟太清宫，这三十年中，有二十年就是在太清宫中听训。
在自己老师身边二十多年，说爷俩没聊什、没联手算计什，也不会有人信，太清老师还颇有谈兴。
但要说聊什，偏偏又没什实质性内容，老师前前后后加起来也就三百句话，还是分开说，从天道演变聊到大劫……
反正，懂得都懂。
自太清宫回返，李长寿闭关十年，期间直在盯着自身功德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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