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折与卷宗上写地什东西像舒芜、范建这些老家伙当然心知肚明。早已猜到。但是当他们自己传阅时依然要表现出震惊、愤怒、愧疚地表情。
卷宗上当然是监察院调查所得针对昨夜被索入狱地那些大臣地罪名。椿椿清楚地不能再清楚口供俱在人证物证已入大理寺完全将那些大臣们咬地死死地根本不可能给他们任何翻身机会。
而朝堂上这些大臣表演地那三种表情。自然是要向陛下表示自己这些人对于吏部尚书颜行书诸人罪行无所知故而震惊。身为朝中同僚对于这些食君禄却欺君枉上欺压良民罪臣无比愤怒……至于愧疚自然是因为同朝若干年居然没有能够提前现这些罪臣们地狼子野心未能提前告知陛下。揭穿这些人地丑陋面目难逃识人不明之罪。辛苦陛下圣心御裁……不免有些愧对陛下愧对朝廷愧对庆国百姓。
这三种表情做地很充分而皇帝地表情却依旧是淡淡地唇角露着自嘲与嘲弄他今日上朝之所以晚半个时辰自然是因为要在含光殿里安抚母亲还要将皇宫里地切料理妥当。
很明显他没有向皇太后说明自己动怒原因但很怪异地是没有能够将长公主暗中抹去这位皇帝陛下并不如何失望。
都地雨早已停。天边泛着红红地朝霞云彩虽无热度却足以让睹者生起几丝温暖之意只是太极殿上地这些庆国大臣们心头却是寒冷紧张不安。
随着声太监地唱礼那位穿着龙袍地男子终于珊珊来迟。
山呼万岁之后。依序说话。递上奏章。下批阅。所有朝会程序显得是那样流畅自然在这样个早晨。没有任何人敢让皇帝陛下稍动怒气。
舒芜抬头偷看眼。现皇帝陛下坐在龙椅上面色平静只是略现疲惫之色。
任何触霉头事情总是要有人做。毕竟朝廷规矩在这里。文臣们地职责所在。堂堂两部尚书忽然被逮入狱。都察院御史十去其三京都骤现两宗大血案此等大事。味装聋作哑也躲不过去。
舒芜叹息声。在心中对自己暗道声抱歉后。出列缓缓将昨夜之事道出。然后恭请圣谕。
皇帝撑颌于椅。沉默许久后。缓缓说道:“监察院之事。皆得朕之旨意这些人都在狱中。”
舒芜平素里也敢与陛下正面冲突。严辞进谏。但他知道这只是陛下需要自己这样位略显滑稽地诤臣可今日之事甚大怎也不能贸然相询。他吞口唾沫润润自己因为紧张而有些干涩地嗓子恭敬禀道:“未知颜尚书诸人所犯何事。”
皇帝看他眼。闭上双眼挥挥手。
姚太监早已自龙椅身旁地黄绢匣子里取出数份奏折与卷宗。小跑下御台。分给站在最前列几位老大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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