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轻轻用大指拇擦去她脸上泪水。
抬头看着窗外街景,他心里想着,就算个人拥有两次生命,可是依然有很多事情无法改变,有很多愿望无法达成。
叶轻眉如此,自己也是如此。
感受着身旁夫君沉默,林婉儿忽而觉得精神有些不济,身子有些乏力,轻声说道:“这可怎办呢?”
范闲沉默着将妻子温柔地揽入怀中,不知如何言语。
婉儿没有拒绝他怀抱,偏头温柔地靠在他胸膛上,眉宇间抹淡漠与绝望现即隐,眼泪开始滑落下来,如珍珠般,连连串成线,打湿范闲衣裳。
范闲不是没有考虑过怎办问题,只是势早已成,他可以尝试着打掉二皇子雄心,却根本没有丝奢望能够说服长公主退出这天下大舞台。
不是你死,便是亡斗争。
萍之间最大矛盾冲突吧。
腰缠十万贯,骑马下江南,背负天子剑,遥控世间权,这种日子或许不错。
四大宗师里,其实就属叶流云生活最憩意,只是他还需要君山会银子和无微不致服务。
可范闲不需要。
沉浸在美好想像之中,范闲偏头看眼妻子,爱怜地轻轻抚摸着她头上丝,说道:“再过几年就天下太青。”
而身处其间婉儿,自然是最可怜人儿,范闲明明知道这点,却无法改变什,他紧紧抱着怀中妻子,不知为何,心头也开始酸楚起来。,,在年前,婉儿就曾经提醒过他,说不定母亲大人便会重新与太子联起手来。
此时回想过往,范闲不由不叹服于妻子敏锐直觉,知道婉儿不是不明白庆国太平盛世下汹涌暗流,而她只是夹在其间,只能沉默。
直沉默,沉默地似乎不见。
正因如此,范闲对妻子愈地愧疚与抱歉,因为他无法说什,甚至连声承诺都不可能给予。
怀中妻子在无声地哭泣。
“几年?”婉儿牵动着自己唇角,牵强笑说道:“希望如此。”
“你和母亲谈怎样?”林婉儿眼睛望着车窗外京都街景,忽然间问这句话。
范闲微微怔,温和说道:“小聊会儿,也没有什实质性东西,你昨儿看着乏厉害,那早便睡,也不好多呆。”
“是装睡。”林婉儿平静说道:“如果不睡,你们两个人之间也不方便说什。”
范闲沉默许久,他这才明白,妻子是给自己与母亲个谈判机会,个看看能不能妥协机会,只是……双方手里血已经太多,很难洗干净后进行第二次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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