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太监低着头心里却在赞叹着这等君臣这等……父子在宫中实在是少见。正思想着却被陛下句话唤醒过神来他赶紧接过粥碗退出去路沿着宫檐行走却还在想着先前那幕深深畏惧与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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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内只剩下皇帝与范闲二人片刻后皇帝忽然开口说道:“你如今也是有身份人不能再像以前在太学时那样胡闹……澹州嗯为个家养丫环去把位*员家公子踹半年起不床总是失体面。”
范闲闻得这话将颈子直起来语气平静却带着倔犟说道:“皇上说有理不过如果有下次还是要踹。”
有之义何需感激?”皇帝笑笑望着范闲叹口气说道:“免澹州二十年赋税是因为姆妈二来也是为感谢当年那个海港。”
这话范闲便不好接难道要陪着皇帝谈初恋?更何况那个初恋是自己老妈。恰此时他肚子咕咕叫声眼珠转说道:“皇上……肚子真饿赏碗燕窝吃吧。”
皇帝怔旋即哈哈大笑起来指着范闲鼻子半晌说不出话。庆国皇帝自登基以来便威立方眼观天下朝中臣民无不悚然而敬惧生十余年来哪有臣子敢在君臣对话之时嚷着肚饿讨饭吃道理……便是太子、大皇子年幼之时被宫中娘娘们抱着也不敢如此没大没小说话。
许久之后皇帝才止住笑声眼里满是盈盈疼爱骂道:“这个没脸皮劲儿和你母亲哪有半分……咳咳。”
皇帝强行咽下那句话余光瞥见桌上那半碗燕窝随意指指说道:“还热着赶紧吃。”
“罢罢。”皇帝笑起来“你爱踹就踹只是胡闹总要有个限度别太过头。”
范闲察觉到皇帝话中另有别意便没有接话只是点点头。而皇帝看着这年轻人眉眼皱皱眉心想这小子为个被赶出家大丫环便闹出这大动
范闲怔屁颠屁颠地上前接过那洁莹片白瓷碗也不忌讳什几口便刨完脸上并未刻意露出感激涕零、圣恩浩荡神情但吃也是极顺口。
这幕落在皇帝眼里皇帝十分满意心道安之果然不是个作伪之人。只是皇帝哪里知道范闲心里在骂娘不是骂皇帝小家子气而是在厌恶那燕窝粥是对方吃过。
旁安静侍立姚太监看着这幕却是心头大惊他在宫中也有许多年像今日这种君臣融洽情形却是没见过几次上次……好像还是舒芜大学士自北齐归来陛下为示恩宠以及绝无介怀之意赏他半片肉脯……
可上次舒大学士可是因为那片肉脯感动无以复加跪在陛下面前浊泪纵横连声颂圣不止哪里像今日小范大人这般自在、自然。
偏生陛下似乎更喜欢小范大人这种作派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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