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生多艰苦。」三皇子恭恭敬敬回答道:「大庆朝虽赋税不重但百姓生活依然不易但看这沿途百姓面上多有安乐之意由此可知百姓们要求实在不高。朝政之要害便在于先要满足百姓们最基本衣食要求。」
范闲纯粹属于盲人指路哪里知道如何治理天下不置可否地点点头说道:「百姓很容易安抚而应宫廷所需朝官俸禄都是自民间索来殿下日后助太子殿下治理天下便要注意索取应有度只要不界限便无大碍。」
三皇子看范闲两眼忽然天真笑道:「老师阳州民风远比沙州彪悍那处人们面上都有怨戾之意想来便是朝廷索取过甚。」
在船上这位年幼三皇子便极为亲近地要求叫范闲老师而不再是司业大人刻意地想拉近与范闲关系范闲阻几次没有成效。便由着他去此时听着这句话却下意识里想到被自己阴死阳州知州便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道:「对于……江南水寨。殿下有何看法?」
「老师说过侠以武犯禁更何况所谓水寨不过是群水上黑道
中人却似乎没有察觉到什直驶到院门口才停住位书生掀帘而下走上石阶。面色镇静地向门口打手拱手说几句什。
不会儿功夫打分舵里走出位倒吊眉。黄豆眼师爷模样地人面带警戒之色看着他眯眼问道:「你们是什人?为什要见夏爷?」
书生是史阐立他哪里在所谓江湖里淌过水看着那师爷阴狠表情再看四周围上来那些打手明显对方身上都带着凶器书生心里着实有些慌张不由暗中腹诽门师大人让自己做这种事情太不人道却依然强抑紧张说道:「等来自京都面见夏寨主有要事商谈。」
分舵师爷鄙夷地看他两眼对对方做态(手打来源)相当不满斜乜着眼瞧着马车说道:「是你还是车里人?如果是车里地人为何到门前还不下车如此鬼鬼樂樂岂上做客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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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中三人却没有听外面说什范闲将史阐立扔出去也是存着锻炼下书生同学心神念头此时正顾着与老三说话他温和说道:「殿下由阳州至沙州这路上所见民生与京都大不相同还请殿下牢记于心。
连夜行路路上范闲刻意让三皇子接触下沿途寻常百姓让他看到最真切地民间生活不论是道旁负薪老汉还是铺中卖凉茶二娘都会专门停留说上几句闲话。
所谓皇子教育范闲没有什经验也没有什方法只好摸着石头过河试试看这种法子究竟能不能好使。
对于范闲地这种安排史阐立似乎嗅到某种味道不免有些为门师担心。三皇子却是平静地接受着以远年龄成熟保持着沉默而没有胡乱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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