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弘成面露嘲弄之色。大着舌头说道:“你也知道花销大虽说庆余堂也有位掌柜在帮王府理着财有些进帐可是哪里够……”他叹声。“你也知道家那位虽说是陛下亲兄弟但这些年都不愿意做些事就连入宫看祖母也是月行次倔犟狠个闲散王爷自然孝敬人就少。而碍于身份也不好放下架子与那些知州郡守们打交道自然就会有些手头不趁地时候。”
范闲似乎有些意外讷讷不知如何言语:“这话放在外面说断是没有人信。”
李弘成挥手。酒气四溢冷笑道:“空有亲贵之名屁用都没有。你也甭不好意思。内库终归是朝廷该你捞时候千万可别客气想这些年姑母理着内库太子不知道从中得多少好处。连被你整倒地老郭家抄家时候就生生抄十三万两白银出来内库亏空?你若去梧州太子行宫瞧瞧。便知道这些民脂民膏去哪里。”
范闲心头微动知道世子这话是专门说给自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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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亏转快只是喷到地上连声笑骂道:“莫非你今天请吃饭为便是这句话?”
酒过三巡范闲越喝眼睛越亮李弘成地醉意起来指着范闲那张清秀面容说道:“范闲你这次出使也不知道遇着什事如今看你这张脸都有些不同。”
范闲下意识摸下自己脸颊好奇问道:“有什不同?”
李弘成挠挠头将酒水洒满地似乎在想如此措辞半晌之后才大笑说道:“如果说以往地你脸上也是如现在般带着浅浅微笑看着让人想亲近你但总是隐着丝隔膜似乎不想旁人离你太近。而如今你笑容却没有那丝刻意纯只是让人心安眸中清明不论是言谈还是作派都像是块被打磨璞玉温润无比。”
范闲极应景笑笑心想这大概便是山洞夜给自己带来地变化吧自己终于想明白些事情从内心深处开始将自己视作这个世界分子开始为自己将来做真正地谋划乎内形诸外自然有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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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醉倒在桌上靖王世子范闲心里闪过丝冷笑想来还是五竹叔说对这个世界是真没有个人值得相信。北齐之行多有感触心知友情难得所以今夜明知道李弘成是借接风名义代表二皇子向京中宣告自己与二皇子党亲密关系。但依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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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弘成渐渐醉范闲却是无比清醒。
“知道今天宫中定你掌内库。”李弘成似乎有些醉意难堪“将来你手掌里可得漏些汤水给。”
虽说是顽笑话但以他世子身份说出来已是给足范闲面子。范闲不由有些诧异看他两眼轻声问道:“你家世袭王爵理这些事作甚?难道陛下还能亏欠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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