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
……
不知道过多久当范闲觉得已然辞穷无生趣之际庄墨韩终于叹口气揉揉眼角抛笔于砚台之中微带黯然说道:“油尽灯枯比不得当年做学问地时候。”
入屋之后二人没有打招呼便投身到这项有些荒谬工作之中直到此时。范闲将卷起袖子放下极有礼数地鞠躬说道:“见过庄大家不知道老先生召晚生前来有何指教。”
“原来如此啊……”庄墨韩苦笑着指指阔大书案角本厚书:“老夫自然也能猜出这意思只是总寻不着这典翻遍这本山海总览。也没有寻到多云之巫山原来是座极南处地神山难怪不知道。”
范闲见他没有怀疑自己是瞎杜撰。知道这位老人家实在是位很温和包容人物于是微微笑上前替他磨墨看着他将用极细密小楷将自己解释抄在书页空白处。庄墨韩楷书也是天下闻名其正其纯不以第二人论但范闲今天看着却有些唏嘘老人家手抖有些厉害。
“陈王昔时宴青乐斗酒十千恣欢谑……这又是什典故?”庄墨韩没有看他眼。继续问道。
范闲阵尴尬心想出诗集时候自己专门把李白这将进酒给删怎老同志又来问自己?
庄墨韩叹口气说道:“老夫自幼过目不忘过耳不忘不免有些自矜那日你吐诗如江海不免让老夫有些自伤……“老人自嘲笑道:“不过也亏这本事才记住你说那多诗句后来半闲斋诗集出就现少许多也不知道你这孩子是怎想地。”
屋子里安静下来许久之后庄墨韩忽然颤着枯老地身子极勉强地对范闲深深鞠躬。
范闲大惊之下竟是忘去扶他这位老爷子是何等身份人物?他可是北齐皇帝师公啊怎会来拜自己。
庄墨韩已经正起身子满脸微笑在皱纹里散着:“去年庆国晤于今已有年老夫生行事重德行去年在庆国陷害范大人心不安至今今日请范大人前来是专程赔罪。
听见庄墨韩叫自己孩子范闲心里却无由多些异样感觉他咳两声后解释道:“陈王乃是位姓曹王子昔时曾经在平乐观大摆酒宴……”
“姓曹地王子?”庄墨韩抬起头来浑浊目光中带着丝不自信“可……千年以降并没有哪朝皇室姓曹。”
范闲在心底叹息声劝解道:“晚生瞎扯东西老人家不用再费神。”
“那可不行!”庄墨韩在某些方面实在是有些固执哗哗翻着他自己手抄全部诗文指着其中说道:“中间小谢又清这小谢又是哪位?”
范闲脸上素阵白阵半晌后应道:“小谢是位写话本潦倒文人文虽粗鄙未能传世但在市井里还有些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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