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白锦袍在军营凛冽大旗下纤尘不染,散发着夺目清华,弥漫血腥中,他颈长身影静静地立在那里,雍容雅致,如玉无双。
如前年,她凤凰劫失忆时他从皇宫里打着伞走出来。
如去年,他立在祁城城墙上,她透过阑珊灯火看到他。
有这样个人,无论时间在他们面前横陈多久,无论他们面前摆着是万丈沟壑,还是千倾碧海,他都如往昔,不曾变化。
“明明刚打完仗,姐夫好惬意。”玉子夕不满地看着容景。
啧道:“姐夫也真是,都弹指在望,竟然还没拿下。”
夜天逸瞥他眼,声音有些清凉,“夜氏即便是朽木枯木,曾经也是参天大树,根系不是朝夕就能斩除。更何况夜轻染能耐不差于景世子。”
玉子夕撇撇嘴,对车厢内云浅月道:“二姐姐,你看到姐夫是不是先抱头痛哭?”
云浅月挑开帘幕,对他道:“为何要哭?”“你就算哭们也不会笑话你。”玉子夕话落,看着她车厢内道:“但是小容凌可是有意识,以后他会说话会不会笑话你就不知道。弟弟给你提个醒,你家小孩心眼坏着呢,昨天将衣袍都给尿,他不但不反省,还直乐。”
云浅月好笑地看着他,想起昨日也是好笑,容凌闹着要找夜天逸抱,玉子夕就是不给,容凌似乎是来气,就将他衣袍尿,他虽然喜欢容凌,但到底是皇子出身,尊贵着呢,而且也爱洁净,当时脸都绿,后来再也不和夜天逸争着抱他。
夜天逸静静地望着容景,没有说话。
云浅月忽然足尖轻点,离开车厢,从队伍中飘然飞过,奔向那抹月牙白。
众人只感觉头顶紫色光影闪,前方抹烟霞
玉子夕似乎也想起昨日,脸又绿绿,不满地对夜天逸道:“你抱他好几日,他怎回也没尿你身上?”
夜天逸看他眼,“没做让他记恨事儿。”
玉子夕噎,没声。他清楚他做让容凌记恨事儿是什?不就是上次拿个猪蹄给他,后来被姐姐训斥通,说小孩子不能吃太油东西,他自然再不敢给他,可是那孩子偏偏记住猪蹄,每次见面都闹他要,他哪里拿得出来?算是招他厌,也不爱让他抱,他强行抱,他就尿他身,想想就郁闷。
云浅月不再理会玉子夕,看向前方,星旗营帐隐隐在望,“慕容”两个字迎风招展。浓郁血腥味弥漫而来,但是没有喊杀声和战鼓声,怕是刚刚结束战役,她想着数度周折,终于来到大营,不知道容景此时可是得到她回来消息?
她正想着,远方营帐前忽然走出抹白影,她目光瞬间定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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