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中再无人说话。
云浅月许久才恢复力气,并未起身,而是依然躺在容景怀里。车厢来回晃动,传达到她身上变成微小颠簸。她想着容景虽然对她时常毒嘴毒舌,但至少有点是好,就是在他身边她可以享受到最舒服待遇。
容景手指勾起云浅月缕青丝,在指尖来回缠绕,他目光直不离云浅月脸,任何人见此时他,怕是都不会认为这是那个在世人面前仿佛站在云端冷淡疏离荣王府景世子。
“你总是看着做什?”云浅月终于受不住,睁开眼睛。
“你就在面前,不看你看谁?”容景长长睫毛眨下,神色无辜。
“若是当真是怕呢?你怎办?”容景将云浅月手指收紧,没有因为他揶揄调笑而深色轻松,看着她眼睛,低声道:“就是醋!这路都走许久,也没见你看眼。你说还能对你置之不理?”
云浅月好笑,原来是真醋!摇摇头,“不知道怎办?那你说怎办?”
“就这样办,让你更加不能见人些……”容景再次吻下来。
云浅月无语。这是容景吗?那个初见就派从容优雅风轻云淡仿佛站在云端人?那个对谁都克制有礼冷淡疏离不让人靠近三尺人?那个接秦玉凝下就泡在水里不出来人?那个天下所有人眼里都将他仰望崇拜才华灌满谦谦君子?她怎好像看到只大灰狼?还是带着有色眼镜。
许久,容景放开云浅月,声音沙哑,“答应,今日不准见他,如何?”
云浅月想着每当个男人用无比深情眼光看个女人,而那个女人羞涩地问男人时候,那个男人不是会说你好看或者喜欢看你或者看着你就觉得心中喜欢之类话吗?怎到他嘴里就是这个答案?她撇撇嘴,重新闭上眼睛。
容景把玩着云浅月发丝,继续低头看着她。
云浅月想着不见就不见,再被他吻下去她就被煮熟,还上什云雾山啊!点点头,虚软地应声,“好!只要你不抽疯,什都答应你!”
容景满意笑,眸中雾霭沉沉褪去,光华流转,又在云浅月被吻得红肿唇瓣轻啄下,温柔似水地道:“乖!”
云浅月闭上眼睛,她不认识这个男人!
容景看着云浅月颓死般神色,低低笑起来!
车外青泉不时地挠脑袋,懵懵懂懂又似懂非懂。若不是他亲眼看到容景上车,怎也想象不到世子在浅月小姐面前二人相处时候是这个样子。他终于明白每次弦歌哥哥回来都会对他说句“世子魔怔!”是怎回事儿!在他看来世子确是魔怔,着浅月小姐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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