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那你就睡吧!”容景当真又往外挪挪,给她让出处地方,并随手将个靠枕和床薄薄丝被扔给她。
这人虽然嘴毒心毒,但有时候懂得给人方便还是有优点。云浅月接过靠枕枕在头下,尽量不压坏发髻,毕竟再梳头也是麻烦。伸手扯过丝被盖在身上,淡淡清雅药香顿时充斥她口鼻,如莲似雪,与容景身上偶尔散出气息致,她眉头皱皱,将被子又扔回去,“不用。又不冷。”
容景眸光微动,又重新将被子盖在她身上,温声道:“如今才刚入初夏,天气早晚还是很寒。你若睡觉染风寒就不好。”
“体质好着呢!你少咒。”云浅月往外扯被子。
“别动!你若是染伤寒还得照拂你。毕竟云爷爷可是将你托付给,若是你不想给找麻烦,就听话。”容景声音微微低分,不容拒绝。
云浅月想着原来那黑衣侍卫叫弦歌啊!名字真好听!
“他是贴身侍卫,自小跟在身边。”容景解释。
“怪不得脸冷冰冰,眼睛鼻孔朝天,原来是有什样主子就有什样侍卫。”云浅月评价。
车外弦歌听得清清楚楚,不由冷峻脸僵。
容景瞥云浅月眼,淡淡笑,并未言语。
云浅月顿时住手,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忍吧!反正这味道
云浅月也觉得自己在人家马车里坐着被人家领着去香泉山还如此在人家地盘上嚣张实在不明智。扁扁嘴角,也闭上嘴,但她闲不住,开始打量这间马车。只见马车上衣柜,橱柜,玉桌,茶水,古琴,棋盘,书架……等等应所用俱是齐备,这哪里是马车,就完全是个小型起居室。尤其那东西还都样样看起来均是上品,价值不菲。果然是没有最奢华,只有更奢华。她撇撇嘴,真会享受!
容景似乎知道云浅月心中所想,也不点破。扫眼马车内装设,问道:“你想看些什书?或者玩些什?毕竟路途有些远。”
看书?才不要!玩?能有什好玩?她瞥眼琴棋书画。古人无非就是这些,她早对这些厌倦,没意思。云浅月神色怏怏地摆下手,“什也不要,想睡觉。你躲远些,给腾出个地方。困死。”
“你要睡觉?就不怕你发髻到时候乱?这样繁琐孔雀同心髻可不是谁都会梳。”容景挑眉。
“乱就乱,正好拆。”云浅月不以为然,这头顶着真重,连她脖子都快要压断。这些天没干别,除识字外总扭脖子,如今还是不能适应,她这还没插几支珠钗呢,真不明白那些女人满脑袋朱钗,顶着重重头东西怎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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