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娥叹息:“何必累钱公子至此。”
“想帮你,”赵元侃黯然道,“知道你不愿进王府,想自食其力,那不会勉强你,就助你练好鼓儿词吧,只要那是你想做。茶客们说你只会说《会真记》。就帮你另选出戏文,但是填词非所长,所以请希圣来填……至于欠他人情,日后自然会还。”
他凝视刘娥,那脉脉含情如深潭眸子令她有些恍惚,这交织着风雨声空间瞬间与房州那日交叠,这双眸俨然是那时蒙面少年眼。她心下凛,注视着元侃,问:“你……有没有去过房州?”
赵元侃愕然,暂未答话。
雨点不停打在油纸伞上,发出噗噗声响。
最后水漫过头,他就淹死。这个故事叫《尾生抱柱》。”
刘娥翻开小册子,夜里字迹模糊不清,只觉里面写满蝇头小字,故事似乎挺长,偶尔辨出些字也不像尾生抱柱故事,顿时哂:“你又信口胡诌,册子里写不是这个。”
“嗯,写不是这个,但故事是真,情也不是假。”赵元侃笑道。
见刘娥低首不答,他转而介绍小册子中故事:“里面写是《南柯太守传》,是说个平庸男子做白日梦故事,你只管照着小册子里说,要唱曲子都填好,保证茶客们听都喜欢。”
刘娥知道《南柯太守传》是唐传奇,但听赵元侃之意,小册子里是改编好鼓儿词文本,遂问:“曲子都填好?谁填?”
刘娥还在等待他答案,赵元侃却忍不住又打个喷嚏,然后边掩口鼻边笑道:“房州那远,
“呀。”赵元侃不假思索地答。
刘娥并不相信,她居于襄王府时就没见赵元侃认真作诗填词。便又重复:“谁填?”
“是。”赵元侃仍坚持,“三天三夜不眠不休,才将这些词填好。”
刘娥毫不动容,盯着他镇静再问;“到底是谁填?”
“好吧……”在她审视下赵元侃气馁,嘟囔道,“是让钱惟演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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