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片惊呼,继而众看客交头接耳,相互询问这位袁大官人究竟是何人。而张瑟瑟波澜不惊地微微笑,面对观者福福,旋即转身步入戏房。
位小厮见刘娥仍在向二楼阁子望去,遂凑过来在她耳边低声道:“袁大官人是张姐姐恩客,也不知他家里是做什,反正每次打赏,都出手阔绰。”
刘娥收回目光,朝他微笑:“张姐姐曲唱得着实好,所获赏金高不足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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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为做事,异日有好去处,也不会亏待你。”
刘娥含笑道:“见识浅薄,只道聚贤楼已是京中等茶坊,却不知姐姐志向高远,另有好去处。”
张瑟瑟柳眉挑,起身围着刘娥慢悠悠踱两步,随手拿起妆台上支步摇,作势要插在刘娥鬓边。刘娥愣,下意识避避,张瑟瑟笑,将步摇插回自己髻上,道,“这女子呢,也不必立多大志……”只手指轻轻在刘娥脸上划过,她继续笑说,“但凡善用女子本钱,自会有人备好宝马香车,眼巴巴地盼着迎你过门。”
很快刘娥便明白她语意所指。
翌日张瑟瑟登台,唱完那首温庭筠《更漏子》上阕后,张瑟瑟搁下琵琶,手抚腮,在台上轻移莲步。丝质褙子下雪白肌肤隐隐可见,颈间鬓发随着步履飘动,更衬得她轻盈纤弱。她飞快地朝正对戏台二楼阁子看眼,眼神似嗔似怨。
二楼阁子上竹帘已卷起,但另有纱幕垂下,里面隐约似有人端坐,刘娥凝神看去,却看不清其容颜。
张瑟瑟回到席位坐下,抱起琵琶,再深看那阁子中人眼,继续弹唱:“城上月,白如雪,蝉鬓美人愁绝。宫树暗,鹊桥横,玉签初报明。”
曲唱毕,众人喝彩。几名小厮端着托盘在茶席间讨赏,若有出手大方客人,小厮会报与堂中茶博士,由茶博士唱出客人身份和赏钱金额。
须臾,从二楼下来名小厮,跑到茶博士跟前,耳语句。
茶博士面露喜色,立即大声拖长音调唱道:“袁大官人赏钱百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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