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娥不解地问:“你在做什?”
“在向云中君求雨……”他凝视刘娥,似舞蹈似礼拜动作仍在继续,“求来场倾盆大雨,就有理由把你多留天。”
刘娥想笑,但牵牵唇,终究没笑出来。
“大王……多保重。”她轻声说这句话,然而并不足以令赵元侃听见,她也无意再说,转顾船夫:“走吧。”
船夫长桨抵岸边大石,船悠悠地荡远。船夫继续举棹,令扁舟逐渐远离河滨。
此去别,恐怕永无再见之时,他施恩过重,她怕无以为报。
刘娥朝逐渐从黑暗中苏醒清晨走去,片刻后停下来,回眺仍在灯影里静伫襄王府,神色黯然,旋即抬目,望向等待着她远方,继续前行。
刘娥沿着汴河出城,位戴斗笠、蹲于船头休息船夫见她背着行李,立即站起,热情地询问她去处,邀请她乘舟。刘娥与他对谈,斟酌路程与费用,决定上船走段水路。
河边蒹葭苍苍,芦荻穗如浪起伏,小缆扁舟盛着段烟霞,被萧萧淅淅晨风吹入汀水深处。
赵元侃骑马驰来,见刘娥舟即下马,长袍广袖、衣袂飘飘地朝河滨奔来,壁奔跑壁连声唤“阿湄”。
赵元侃停止求雨,隔着河滨芦苇,朝船行进方向亦步亦趋地奔跑。
刘娥怅然低首,在船头坐下,再不看岸上赵元侃。
水云间轮红日冉冉升起,透过芦苇,刘娥小船缓缓朝红日方向驶去,渐渐化为个越来越小黑点,终于漂出赵元侃视野。
赵元侃无奈止步,微微喘着气,落寞地眺望水云之间,觉出脸上有水珠,他茫然引袖拂拭,自己也不知是汗是泪。</div>
刘娥自舟头站起,朝赵元侃方向看来。船夫见状止棹。
赵元侃立于河滨,恳切地盯着刘娥,扬声问:“阿湄,你还是要走?”
刘娥点点头。
赵元侃道:“那你再等下。”
言罢他仰面朝天,向上挥舞双袖,口中似在吟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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