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娥手足被缚,横伏在匹马上,位徐宅家仆策马,押着她回徐家,其后有数名家仆亦骑马相随。
龚美在后面狂奔追赶,扬声呼喊:“放开她!光天化日之下,你们不能做伤天害理之事!”
为首徐宅家仆朝其余几人使个眼色,那几人立即下马,对龚美拳打脚踢,将龚美打倒在地上。
徐宅家仆见龚美已无力反抗,掸掸身上灰尘,仍旧上马,继续押着刘娥扬长而去。
刘娥口被布塞着,举目四顾,发现他们正经过华阳县衙门前,遂拼命挣扎着看看龚美,又看看县衙匾额。
他却将首饰掉包,取出套银鎏金说给是黄金,却打银鎏金糊弄他,要去报官。”
刘娥蹙眉:“岂有此理!龚大哥索性就去县衙与他理论,不能忍气吞声被他们欺负。”
水面下泛起涟漪越来越近,离他们船仅两丈远,涟漪中心有黑影如鱼般自水下掠过。
龚美仍然未觉,还在说自己事:“也苦于没留证据,怕上公堂浑身是嘴也说不清。这时候他们提出,如果离开华阳就不追究。想他们既存心为难,这没根基异乡人也待不下去,就决定离开。”
刘娥问:“龚大哥准备去哪里?”
趴在地上龚美凝视刘娥远去身影,忽然恍然大悟,迅速爬起来,冲到县衙门口,朝内疾呼:“冤枉呀,徐员外强抢民女……”
华阳县衙署花园之中,县令何光逢正与坐于他对面位秀才赏花小酌。
何光逢朝秀才举杯:“贤侄才高八斗,此番乡举,独占鳌头,已中解元。这杯,来敬解元,预祝你礼部、廷试继续夺魁,连中三元。”
那秀才年逾弱冠,眉目清雅,身青衫,风姿奇秀,正是此前乘舟于吊桥之下经过仕子。此刻他双手举杯以谢县令,含笑道:“全仗何叔叔栽培。易简自幼多蒙叔叔照料与教诲,此番进京赴试,必全力以赴,但求不负叔叔期望。”
这秀才名为苏易简,
龚美道:“想去汴京,那里地广人多,想必容得下这小小银匠。”
刘娥若有所思地重复:“汴京……”
此时船猛地颠簸起来,刘娥仓皇站起,展开双臂和龚美在不断晃动船上找平衡。
刘娥左右四顾,只见水下冒出双双男人手,陆续扣在船舷上。
刘娥愣怔,旋即明白将他们包围必是徐家派来人。她立即纵身鱼跃,越过正欲爬上船男子,跳入他们身后水中,迅速潜行。那些男子也纷纷潜泳追来,刘娥身姿轻盈,本已将他们遥遥甩于后方,忽然感觉上方有阴云掠过,抬首看,才发现是有人从渔船上撒下面大网,将她这条脱逃鱼儿从水中捕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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