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既然留中不发,肯定有他想法。”十娘拿便鞋给他换,“正如侯爷对周大人所说,看看情况再说好。办法总是比困难多!”
“办法总是比困难多!”徐令宜听正色道,“又得贤妻句妙语。”
十娘看他佯装样子,扑哧声笑。
徐令宜趁机
地点这些菜,本身就说明周士铮和徐令宜交情。
灯花自然吭都不吭声,恭敬地应是,把周士铮点菜重复遍,没有差错,低眉顺眼地退下去。
徐令宜笑道:“这里还有上好金华酒,要不要来几坛?”
“当然要来几坛!”周士铮毫不客气地道,“不仅如此,把过年时皇上赏给太夫人老君眉也偷点出来尝尝!”他说着,摸摸已经微凸脖子,“吃这补东西,龙井、武夷受不住啊。”徐令宜哈哈大笑:“你以为还是小时候,‘偷点出来尝尝’。”说着,吩咐旁小厮,“去跟太夫人说说,就说周家小三来,要偷她老人家老君眉喝。”
不会,小厮捧半斤装白底青花瓷坛过来:“太夫人说,给周大人带回去尝尝。”
周士铮笑眯眯地接过去。
顿饭吃到月上梢前才告辞。
十娘服侍徐令宜更衣:“侯爷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吗?”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徐令宜喃喃地把这句话反复念两遍,笑道,“你这两句话倒用得贴切。”然后摆摆手,示意不用换日常道袍,穿中衣就坐在临窗大炕上,端起茶盅喝口,叹道:“收赐田什,都不过是个借口罢。谁不知道这件事兹事体大,个不小心,把大周公卿贵勋给全得罪。陈阁老不过是想借着这件事试试皇上对他到底是个什态度,以后他行事,也知道底线在哪里。要不怎会选过年时节写这份奏折?如果皇上也想试试陈阁老态度,那就肯定不会同意收赐田事。这样来,朝臣上书同意,内阁议论,没有个年两年肯定没个定论,们何必跳出来给皇上添乱?个不小心,还会被那些臣子捉到把柄拿枪使,让皇上为难……”说到这里,他语意微凝,“怕就怕皇上有心整治朝纲,准陈阁老奏折……到时候可就难办。”
徐令宜是皇上舅舅,到时候公卿之家全看他行事。他要是恭顺地让皇上把赐田收回去,他以后就是公卿之家罪人,徐家说不定会被这个圈子排斥在外;如果他和皇上辩驳,皇上新君,正是立威时候,说不定正好拿徐令宜杀鸡给猴看。最好办法是把大家注意力转移到皇后娘娘娘家,偏偏皇后娘娘父亲是周士铮,他从小玩到大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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