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日,林大*奶大哥、邵仲然父亲都到燕京,和徐家商量婚事细节。
徐令宜让外院拔万两银子给十娘,用来置办贞姐儿部分嫁妆。十娘把钱交给竺香,把帐交给文姨娘:“……钱不多,用得得当也能办得体体面面。你帮着看着点,别花钱又没办好事。”
这是徐令宜给贞姐儿买些摆件梳蓖用,田产、房产由外院管事去置办。三、五千两已经可以办得很漂亮,何况是万两银子。但文姨娘想着自己那时候是进门做妾,母亲积积蓄蓄些东西都没能用上,现在手里又有钱,不给贞姐儿花,难道还带到棺材里去不成?
想到十娘这人做事还算是公允,她犹豫片刻,迟疑道:“文家是做生意,来来往往也是做生意。如果夫人信得过,不过介绍几个铺子掌柜来,也不想他们帮着便宜多少,起码明码标价不上当。”到底还是不敢提私房钱事。又道,“竺香毕竟是个姑娘家,脸皮子臊,不像,从小长在商贾之家,又是妇道人家,拉得下脸和那些铺子掌柜们说话。看,不如来管钱,竺香姑娘管帐。您意下如何?”
贞姐儿嫁妆,不仅关系到徐、邵两家体面,还关系到贞姐儿婚后生活。文姨娘既然是典型商人作派,这点取舍之道十娘相信她还是有。几乎没有多加思索,十娘就点头答应,但还是告诫她:“姨娘定要小心些,免得出什纰漏,丢徐家脸不说,还会伤贞姐儿心,让她到邵家不好做人!”
涩,徐令宜突然站起来:“过去!”
十娘脑子转转才明白过来。
她放下手中活:“侯爷慢走!”
徐令宜脚步就顿顿,像是解释,又像是自言自言:“她既然来给你陪罪,怎也要给你几份体面。”
十娘望着他远去背影若有所思。
笑容就无法掩饰地在文姨娘脸上绽放开来:“奴婢虽然眼孔小,但也知道这是大事。定不会坏大小姐事!”
十娘当场命竺香把外院拔那万两银票和文姨娘进行交接,并签章画押。回到屋里,她就叫秋红和冬红进来。
“冬红字写得好,你来写几个大红洒金帖字
秦姨娘大庭广众之下来给她赔罪,又求她帮着说情,如果徐令宜今晚不去秦姨娘那里,恐怕第二天不是有人说她善妒,就会说她气量狭窄,甚至还可能会传出她在徐令宜心中没有份量话来。
秦姨娘果然很解徐令宜!
第二天,徐令宜歇在十娘屋里,而秦姨娘从此遇到十娘,态度又比从前恭敬几份。
十娘不由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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