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爷真是厉害!”十娘真心地赞叹。
徐令宜却道:“要是他能把这些心思花半到差事上就好。”
十娘到能理解徐令宽。
反正干好干坏个样,还不如把心思花在自己感兴趣地方找些乐子。
徐令宜又跟她说些哪里准备栽树,哪里准备种花事。
徐家族学叫承训院,在外院南北角。说是族学,实际上徐家目前只有徐嗣谕和谆哥在那里读书,另外七、八个学生都是些京中小官或是公卿旁枝子弟,虽然不至于复杂,可毕竟有外人。
“觉得谆哥情况有些不对……”十娘却没有过多考虑这些,她沉吟道,“怎说先生让他背书也背不出来……对着侯爷他是害怕……难道也怕那位先生不成?”
“要不要找二少爷来问问?”琥珀道,“二少爷和四少爷在起读书,应该知道些事!”
“毕竟是自己先生,”十娘轻轻摇头,“纵有什,二少爷也不好说。何必为难他。们悄悄去看看再做计较。”
琥珀应喏,给十娘找件她在娘家时穿湖色素面褙子。
熟悉名字,神色却有些恍惚。
又是年三月初三。
她第次见徐令宜,也是三月三!
那天发生很多事。
先是十娘突然出现,然后发生小院事件。
十娘兴致也来。
两人说半天,到听见更鼓声音才歇下。
第二天,十娘随意绾个纂,带着琥珀和绿云,还有三、四妈妈去外院族学。
因事先吩咐悄悄去,行人从后院进去,十娘在屋后窗棂下听。
屋子里鸦雀无声,先生正在讲《大学》里“物有本末,事有
徐令宜回来——他刚才去书房。
跟他起来还有临波和照影。两人手里各捧着几个纸盒子。
他指挥临波和照影把纸盒子放在内室炕几上。
十娘上前曲膝行礼,笑道:“侯爷这是拿得什?”
徐令宜招她过去看:“小五做。说是房子模型。今天中午送过来。”然后指给她看,“这里是窗户,这是门,这是正厅……”做得惟妙惟肖,连窗棂是冰裂纹还是梅花纹都清二楚。
三月三。对很多人来说,只是个寻常踏春良辰;对很多人来说,则是人生转折点。元娘、乔莲房、十娘、兰亭、曹娥、林明远……甚至文莲,个个熟悉或陌生面孔在她脑海里掠过。
十娘狠狠地摇摇头,把那些记忆甩开。
对于往事,她很少沉溺于其中。因为伤心、后悔都没有用,时间总会拽着人往前走。
她吩咐琥珀给她找几件朴素些衣裳:“明天早上们去看看谆哥!”
琥珀很是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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