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区氏封皇贵妃,就心生警惕,做些安排。”徐令宜表情凝重,没有和她说凤卿归属问题,反而和她谈起心来。“只是没有料到区家势力这样大,行事这样果敢决断。而且说做就做,不留点余地。说起来,这全是错——不仅小瞧对手,还坐井观天,自以为是。要不是有孩子这件事,要不是有王家偶然插手,只怕倾巢在即还不自知。”他认真地检讨自己。
“侯爷……”十娘想安慰他几句,却被他目光阻止。
“同样错误,不能犯两次。”他眼角眉梢都带几分冷凛,“仔细想过。既然区家早有准备,们与其处处防备,事事针对,还不如暂时回避,以强示弱,给区家制造些好机会,想办法让他们忍不住跳出来,自曝其图。就算区家能沉得住气,们达不到这个目,也要给皇上制造个区家飞扬跋扈、骄奢yin逸印象来。”他徐徐道来,目光深远而幽静,“要知道,有时候,做得越多,错越多。们现在当务之急就是什也不做,以静制动。”说着,他冷冷笑,“区家不是想让们丢脸吗?们索性就把这热闹演到底。戏子也好。营ji也好,女寨主也好,统统认下,看他还有什好说。”
是啊,光脚不怕穿鞋。
已经低到尘埃里,低无可低,你还能把怎样?
劳永逸,怎样个劳永逸法?
十娘怔。
“十娘。”徐令宜轻轻地喊她名字,凝望她目光很是郑重,“想认下这孩子!”
刚才二夫人提出让徐令宜认下凤卿时候,徐令宜和太夫人都没有反对,十娘已有心里准备。现在听徐令宜这说,她想也没有想地点点头。
正如二夫人所言,事到如今,没有比认下孩子再好办法。而且,徐令宜认下凤卿,这孩子以后就归自己管教。别不敢说,自己至少可以保证凤卿能吃饱穿暖,不会无缘无故被抽打,能和徐嗣谕、谆哥受到样教育。
“妾身明白。”十娘忙对徐令宜表示同情,“只是觉得让侯爷受委屈。”
徐令宜听着目光滞,不以为意地笑道:“本是错,有什委屈!”嘴角却忍不住翘起来,泄露心思。
十娘看着好笑,干脆大方到底:“至于弓弦胡同那边,侯爷不用担心。去说。”又道,“大哥是明理人,应
“听侯爷!”她笑望着徐令宜。
徐令宜微微点头,眼底闪过欣慰。
“来!”他拉她坐到炕上。“这件事,们好好商量商量。”
商量?有什好商量。只要不认在自己名下,其他都好说!
十娘笑着随他坐到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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