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娘笑道：“本是妾身份内之事。”眼角睃向乔莲房，看她果然神色大变。
两位姨娘给十娘和徐令宜行
礼，
乔莲房斜睇徐令宜眼，低声道：“还没有……妾身是来给夫人陪不是
？”
徐令宜眼底闪过丝意外。
十娘笑着让人给她端碗乌鸡汤，道：“可是为着昨天半夜三更弹琴事？”
“正是。”乔莲房有些不安地欠欠身，“妾身没有想到您这边能听见。想来夫人夜也没有睡好。全是妾身不是。”
十娘淡淡地笑：“你也知道，因为怕吵着别人，就是贞姐儿也不大练琴。”
十娘端冬虫夏草饨得乌鸡汤给徐令宜：“早上喝些汤水暖暖胃，人会舒服些。”
徐令宜点头，喝碗汤，吃四个小包子。十娘陪着喝小半碗粥，又让人带徐令宜带些肉饼带上。
乔姨娘来。
难道是听到风声来给徐令宜送行？
不过，她消息也太灵通些。
不会折回来：“乔姨娘在弹琴。”
十娘无奈地叹口气，道：“你去跟她说，太晚，大家都要睡，让她明天再弹。”
冬青应声而去。
琴声并没有停，只是换只曲子，偶有高亢之声传来，反而让人更睡不着——好比楼上人脱只鞋丢在地板上发出声巨响，然后第二只鞋迟迟没有落下般让人等待得心焦。
十娘用被子捂头，勉勉强强地睡觉，赶在丑时起床梳洗。刚收拾完，徐令宜进门。
乔莲房听更是不安，满脸通红地喃喃道歉。
正说着，秦姨娘和文姨娘来。
徐令宜不由掏怀表出来看时辰。
“是
让秦姨娘和文姨娘过来。”十娘看着笑道，“侯爷要去西山住几天，也让两位姨娘来给侯爷送个行。”
徐令宜颌首：“夫人费心！”
十娘不动声色，让小丫鬟传她进来。
快个月没见到乔莲房，她依旧副袅袅柔姿。满头青丝随意绾个纂儿，穿件月白色衣裙，清丽如弯水。
看见徐令宜，她露出怔愣表情：“侯爷也在……”
徐令宜笑着点点头，对她态度很和蔼可亲。
十娘见，就吩咐小丫鬟给她端杌子来，问她：“吃饭没有？要不要加点？”
他乍看上去神采奕奕，可眼角淡淡红丝却泄露他疲惫。
“侯爷夜没睡吗？”十娘有些担忧地问，端羊奶给徐令宜。
徐令宜饮而尽：“睡两个时辰。”
睡两个时辰人怎
可能眼角有红丝。只有熬通宵人才会这样。
这个时候说保重身体显得太没有诚意，他殚精竭虑，她们才可能更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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