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大姨娘就随着二姨娘吃起
长斋。大太太也特请斋菜师傅给两位姨娘做小灶。因是在家
居士，两位姨娘早几年就不在大太太面前服侍。
怎
今天突然陪着大太太说起话来？
十
娘心中奇怪，脸上却半点不敢露出来。笑盈盈地跟着五娘给大太太和两位姨娘请安，就安安静静地站在五娘身后半步距离。
两位姨姐都是华发早生，只是大姨娘人生圆润，看上去很和气，二姨娘人生得削瘦，看上去就有些严厉。但不管是大姨娘还是二姨娘，看见十娘
五娘笑着点点头，和十娘、吴孝全家去书房，叫紫薇泡浓茶来。
大家商量好些细节，吴孝全家就要去报大太太：“……免得让大太太着急。”却把五娘认为最好几个样子纸稿都拿在手里。
五娘看得明白，起身道笑道：“那就起去——正好让母亲看看
画这些纸稿，看她老人家喜欢哪幅，十妹也好照着哪幅绣。”
十娘不由苦笑。
这两人打擂台，倒把她也扯进去。
小姐给奴婢赐个名字。”
“你这是跟谁学？”五娘副哭笑不得模样，“身体肌肤受之于父母，名字亦然。在屋里，不许这些。”又道，“快去厨房里传饭吧！”
灼桃唯唯应，转身去传饭。
吴孝全家望着她背影笑道：“这可真应‘不是家人，不进家门’。这丫鬟也是个言语爽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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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样报功事，她是不会拒绝。
“也想知道母亲最喜欢哪个样子！”十娘笑着跟她们去大太太处。
远远地，就有小丫鬟给她们请安、撩帘子。
进门，就看见大姨娘和二姨娘坐在罗汉床边小杌子上正陪着大太太说话。
大姨娘段氏和二姨娘袁氏原都是大老爷身边大丫鬟，大太太嫁过来后，做主收房、抬姨娘。大姨娘生二娘和三娘，二姨娘生二爷。二娘三岁时候夭折，二爷却只活两天。三娘是没足月，从小身体不好，长到十五岁，由大太太做主，嫁给自己娘家个庶出侄儿，没三年就病死，又没有留下儿女，只好把妾室女儿过继到名下给她摔丧驾灵。
吃过饭，十娘忍不住打个哈欠。
五娘微怔。
十娘不好意思地道：“每天这个时候睡惯，就是冬天也不例外。所以不想留在姐姐这里吃饭……”
先头十娘要回去小小不快在五娘心里烟消云散，她笑道：“既然如此，你就到床上去眯会吧！”
“让紫薇姐姐给们泡杯浓茶吧！”十娘笑道，“还是屏风事要紧。要不然，也睡不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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