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秋道:“出去。”
天琅君笑:“
虽然血流成河,可好歹是能走路。他刚才还觉得洛冰河看上去惨,谁料到他现在模样,才真正是十二分凄惨。
天琅君知道他方位,必然在往这边赶来。再带着洛冰河继续往东走,定会正面撞上他两个好亲戚。妈老宫主真害死个人,都是被他活活拖成这样!
沈清秋出这间野林般墓殿,途径几间墓室。他迅速进去捡口还算干净舒适石棺,护着洛冰河脑袋,小心翼翼将他安置进去。手背试他额头,还是热得烫手,眉心间印记却愈发鲜亮艳红。
沈清秋把心魔剑压在洛冰河手下,定定神,这才缓缓合上棺盖。
天琅君不紧不慢走在前,竹枝郎紧随其后。
丝希望也消散无踪,呆呆趴在地上,突然埋头啃口草叶,兀自大笑不止。笑着笑着,头上肉芽越长越密、越生越快,瞬息之间包满他整个脑袋。不久之后,他就再也笑不出声,沈清秋似乎还听到颅骨脑髓被挤压异响。老宫主呼呼喘几口粗气,头重重搁到地上,再也抬不起来。
代宗主,居然死如此凄厉难看,也实在令人唏嘘。
沈清秋没走几步,个空朦朦声音在耳边响起,似乎是从四面八方传来。天琅君语音带笑:“沈峰主真是玩儿手好捉迷藏。不如猜猜,们什时候能再见面?”
沈清秋摸摸腿,摸到手异物,额头冷汗涔涔流下。情丝已经顺着血脉长到腿上。
天琅君又传音道:“路向东,是想回到破界入口逃出圣陵?”
石道转,沈清秋手持修雅剑,站在件墓殿正中央,冷冷注视着他们,似是等候多时。
他半边青衣都被染成赤红色,右手还有鲜血顺着干涸痕迹往下滑落,嘴唇几乎和脸色样白。
天琅君讶然:“不过是片刻未见,沈峰主为何变得如此狼狈。”
沈清秋回望他。明明在怒殿被岩浆火柱吞个满口,现在天琅君身上却连个烤灵芝香味也闻不到,顶多黑衣焦点边缘,真是岂有此理。
天琅君问道:“沈峰主爱徒呢?”
这厮居然知道他方位。沈清秋暗暗心惊,低头看看自己腿。
旦让腿上情丝彻底生根,到时候想走也走不。他咬咬牙,看眼洛冰河,把心横,撕开下摆,抓住片血芽,猛地撕!
他脑子里似乎出现长达数十秒空白。好像被撕掉整片皮肉。
沈清秋连喘好几口气,渐渐清醒过来,这才发现自己呼吸声音听起来,像极在哽咽。
他现在连抹把脸都做不到。没办法。真……太他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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