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周生辰说,“实验室有些事情,需要有个很长电话会议。”
他说很快,自然地看下腕表。
“那今晚还会回来吗?”
“会,就是会很晚,”他兀自笑笑,“刚才喝茶,应该不会觉得很困。”
他很快交待两句,离开酒店。
时宜看他眼:“你们两个还真是默契。”
“从五六岁就认识他,”周生辰笑,“他历来如此,见到好看女孩子就喜欢多说几句,你也别太介意。”
好看女孩子?
时宜总觉得这说有些怪异,原则上来说,她应该不只是好看女孩子,还是他太太,虽然两个人现在相处仍旧像男女朋友。
他边走到卧室,拿干净衣物,习惯性地解开几粒衬衫钮扣,很快像是想起什,又潦草地系好两粒钮扣,走入浴室。到有水声传出来,时宜终于想起今晚,他要和自己睡在个房间,张床上。
人,连茶具都备四套。而时宜却是个名符其实懂茶人,从开始选择茶具,到候火定汤,到炙茶火候,都极像是场艺术表演。梅行起先还和周生辰说几句,到最后两个男人都看着时宜。
倒是那画境中人,只专心做自己该做。
有茶香飘来,却只成点缀,让这画境如染釉色,越发怡然。
周生辰看着她,也看得很专心。
他不懂女人心思,更不懂时宜,哪怕她已经成自己太太。她如此个人,为何会到二十六岁还没有任何感情经历?他不相信任何虚无解释,比如注定,或者说缘分,可现在,却只能用这些词语来解释她对自己感情。
说不失望是假,可也松口气。虽然有些心理准备,但她却感觉两个人之间少些什。鱼水之欢,首先要有鱼和水相融关系,才能顺利成章发生,不是吗?
她长途而来,又和他逛大半个不莱
她时不知道该做什,就在客厅沙发上坐下来。
如果睡在起,那应该会
她轻轻呼出口气。
他很快从浴室走出来,衣服穿规整,给人种即将出门错觉:“你稍等会儿再洗,让人来收拾干净。”他说着,已经走入卧室。
“没关系”时宜站起来,想要去拿干净衣服,却看到他拿件黑色外衣,边穿边走出来。她有些奇怪:“你要出去?”
而自己对她呢?
梅行告辞前,毫不掩饰对时宜欣赏。
她被说有些不好意思,频频向周生辰投去求助目光,后者心领神会,慢悠悠地拍拍梅行肩,语不发。男人之间沟通不需要语言,比如现在。
梅行微微笑著,拎起西装外衣就走,头也不回。
门锁啪嗒声合上,留两人独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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