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手指,从自己眼下放比划个弧线:“你这里,像是没有睡好。”
他因为礼貌,说声音很低。
可惜身后跟着人,都听到耳朵里。时宜被他当着这些陌生人面,点破昨夜辗转难眠事实,有些小尴尬。
万幸,父母已经从客厅走出来,给她避开时间。
时宜小叔叔和婶婶,作为这个家真正主人,也迎接着客人。从进入房间,到最后坐下,接过茶水,他都做滴水不露,就连有些
时宜扶着门,忘让开,两个人就这你看着,看着你。
倒是把旁人都当摆设。
他含笑看她:“不方便让进门?”
她让自己尽量恢复正常,好奇地伸出手,在他眼前晃晃:“你有近视度数?”
“有些远视。”
再次天亮后,却已经要订婚。
她甚至很怕,明天见到他。到底该说什?才不会紧张错乱。
“除订婚,们所有相处,都按部就班,不需要打乱,”他今日说不少话,声音有些哑,但仍是理智清淡,有着让人镇定和安心力量:“就像做研究时候,会定好个研究方向,再进行实验,这只是个很合理和科学方式。”
她被他逗笑。
“时宜?”
,“这个词,用来形容男人可不好。”
时宜安静地看着母亲,神情非常坚定。
“好,知道,”母亲摇头,“让他来吧,既然你们已经认识段时间,也算是有考虑。幸好不是结婚,订婚这件事,对你们年轻人来说,也只是走个形势。”
母亲欣然接受,让她松心弦。
离开她房间前,母亲忽然问:“他也是镇江人?”
她笑,轻声嘟囔:“远视?那不是老花眼吗?”
他身后,仍旧跟着那个司机,还有两男两女。
听时宜这说,都有些想笑,却都礼貌地低头,掩饰住。
周生辰倒不太在意,打量她:“睡不好吗?”
她疑惑:“没有啊。”
“嗯。”
“不要有太多心理负担。”
“好。”
次日上午,周生辰如约而至。
她打开门瞬,再次惊讶。面前人难得带副无框架眼镜,纯黑西装内,是银灰色泽衬衫。非常严谨和郑重。这样西式服装,更显得他身形高挑。
时宜愣愣,反射性回答:“是。”
幸好,没再说不知道。否则母亲不知道要怎想。
临睡前,周生辰来电确认。
时宜偎在棉被里,和他问答讲着电话,提到明天他拜访,非常忐忑。
这种感觉,就像你只想喝口水解渴,佛祖却给你整口水井,会反复怀疑,这件事真实。况且,两个人只见过四次,刚才彼此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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