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峤奇道:“你缘何如此肯定?”
晏无师反问:“阿峤没有表示反对,不也意味着你赞同话吗?”
沈峤:“玄都山数百年道门,对面相占卜有所涉猎,观杨勇面相,富贵已极,却非人君之相,杨广或许紫气冲霄,有九五之数,却……”
他摇摇头,没有再说下去。
晏无师笑:“其实无需看相或占卜,你看,若有人想倾覆隋朝,必会想方设法让杨广登基,杨广性子与杨勇截然不同,他上位之后必要谋求番大事业,届时玉秀也好,随便哪个阿猫阿狗也罢,只要来上次对外战争,便可消耗民力,引得底层不满,再有杨坚如今改个官制,开创科举,已然得罪士族,届时士族与草民共同反对皇帝,这个皇朝焉有侥幸存活之理,改朝换代也是顺理成章。”
子宠爱,还有杨广自己野心勃勃,将来在太子之位上,势必还会有争。
假如玉秀能在杨广身边出谋划策,帮他争得皇位,必然会深得杨广信任,再慢慢地,步步对杨广施加影响。
按理说,天下在杨坚这代能够得到统,那下代皇帝所要做,就是巩固杨坚战果,收拢各股势力,但以杨广性情,不太可能甘于当个守成之君,如果此时再有人在旁边煽风点火,那不难想象,事情将会走向何等地步。
沈峤这些年耳濡目染,难得也对其中曲折如指掌,此时深入想,不由倒吸口凉气:“好招步步为营,水到渠成计策!”
京郊翠华山,二人立于山巅险要处,凭风而立,眺望京师。
沈峤被他描绘情景所震撼,久久无言。
这切听起来惊世骇俗,却未必是不会发生。
晏无师虽未在朝中谋得官半职,但他眼光之毒辣,天下只怕少有人及,沈峤如今修为越深,在卜算上造诣也越厉害,他所窥见缕天机,与晏无师之言,正好印证。
此地怪石嶙峋,山势奇偏,哪怕翠华山景致绝佳,达官贵人们也大都将别庄建在山脚或山腰,这里罕有人迹,却因林木匆匆,鸟鸣幽幽,不显荒凉。
山下河山锦绣,自杨坚登基以来,长安日益繁华,眼看盛世在即,沈晏二人却已经看见十数乃至数十年后可能发生事情。
晏无师负手而立,淡淡道:“宇文氏所谋不小,可惜就算让她颠覆隋朝又如何,宇文家已经没有良才能复国,单靠她个远嫁突厥女人,不过空谈笑谈耳!”
沈峤叹道:“然而天下百姓这份安定来之不易,实在不希望被破坏。”
晏无师:“杨坚代雄主,可惜隋朝余荫,只怕不会长久,至多不过二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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